場麵頓時變得有點尷尬,聽著劉超的語氣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在懷疑炎焱。
炎焱確實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他剛剛從美國回來,而這裏是醫院,更是病房。
他的手裏麵拿著一根粗大的針管,針管裏麵還裝著一大半的白色液體。
哪怕是站在劉超的旁邊,我都能夠感覺得到劉超身上冒出來的一陣一陣的寒氣。
他們兩個人原本是最好的兄弟,但是這個病房裏還有一個為了劉超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夜貓子就躺在病床上麵,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髒砰砰亂跳,給不了炎焱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裏的解釋。
這或許隻是湊巧,畢竟炎焱也不認識夜貓子。
但是劉超的眼神根本沒有半點鬆懈,好像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炎焱出現在這裏就是湊巧。
而看著劉超的那種眼神,分明就是認定了,炎焱出現在這裏絕對是有預謀的。
“你們怎麼在這?”
炎焱尷尬了一瞬間,將手裏麵的針拿著,有點緊張的問道。
可他這種緊張的情緒被劉超看在眼中是那樣的刺眼,那樣的讓人渾身都絕對不太舒服。
就在這種時候,炎焱竟然將針拿著一邊往夜貓子那邊靠近,一邊問我們。
“你們認識啊!”
他話語之間是那樣的隨意,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是在告訴我們我們在這病房之中相遇,真的隻是巧合一般。
劉超沒有說話,他的嘴巴抿著,視線從未移開過那根針管。
炎焱到底還是走到了夜貓子的身邊,他似乎嘴巴裏麵在絮絮叨叨的跟我們說些什麼話,應該就是說實在是太巧合了之類的。
那一次,我感覺到了,當一個人過度緊張的時候,大腦發脹之際,真的會以遺漏別人說的很多話。
炎焱也不管我們有沒有回答,好想他正在做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根本不敢耽擱,甚至都沒有空閑看著我們說一會兒話。
他將針管舉起來,似乎是要將裏麵液體注射到輸液袋裏麵去。
“你要對他做什麼?”
劉超終於還是說話了,他的聲音更冷,有一種隨時都要衝到炎焱的身邊,給炎焱好看一樣。
炎焱楞了一下,非常無辜的看著我們,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針管,疑惑的問道:“當然是加藥了!”
劉超冷笑一聲。
瞬間站起來走到炎焱的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針管奪過來。
審視著炎焱。
“我記得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你來完成的。”
“可是這種事情現在是我的工作。”
炎焱的眉頭已經擰起來了,他實在是有一種不能夠忍受這個曾經的兄弟正在一而再的打擾他。
“是嗎?”
劉超的笑容漸漸浮現出來,一隻手拿著炎焱帶進來的針,一隻手按了呼叫。
僅僅隻是幾十秒鍾,門口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我也見過,當初在農村的大院子裏麵,他曾經替劉超治傷口。劉超說過,他信任這個正在讀醫學院的大兄弟。
“超哥?”
那個人進來的時候也是一副神情緊張地樣子,緊接著他看著炎焱。
“炎焱?”
他似乎有點疑惑,估計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被送到過帶留學的尖子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