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能夠感覺到那雙溫暖的手,就像是以前每一次的樣子。
這種感覺有一種這一刻我已經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意一樣,在劉老師的威脅之下,我悄悄地鑽進了炎焱的被窩。
他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那樣輕輕地,輕輕地拍打。
似乎怕是將我從睡夢中之中驚醒過來,所以每一次都是那樣的輕。
“沒事了笑笑,已經沒事了。”
能夠聽見他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這種感覺得真的很不錯,能夠讓人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但在這種時候,我卻聽見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這個聲音之中充滿了幽怨。
這個聲音也是那樣的清晰,聲音就在我的旁邊,她似乎是看著這邊,然後問炎焱。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不是應該呆在地牢裏嘛?”
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和質疑,這個人的心裏麵的有著無數的話要說,但是到了嘴邊之後,就變成了一句質疑。
炎焱似乎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個人,依舊將我抱在懷中。
“你究竟在想什麼?就算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能喜歡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秘密爆發的前提之下,我根本就不想將眼睛睜開。
我貪念溫柔,貪念溫暖。
也想要在這種保護之下好好地聽一聽,究竟有什麼事情是我必須要去知道的事情。
柔弱的女人似乎能夠被人格外的關心。
所以炎焱抱著我的手也會不斷地收緊,他似乎都沒有往我的臉上看過來。隻是將我緊緊的抱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可是說話的女人卻崩潰了。
她明明已經將這些事情說得很清楚了,但是炎焱還是這樣一幅我什麼都不管的樣子。
她的語氣之後是深深地傷害。
也是這種傷害,讓她快要失去了理智。
忽然衝著炎焱說道:“她已經不是以前你喜歡的那個李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事情。”
“你從美國回來,你必須要接近她,你必須要和她說話,那是因為你還需要這個女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現在,你要的東西都已經到了手中了,你不該走這麼近的。”
“我的事情,什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炎焱的語氣是冰冷的,好像現在的炎焱,不管對誰說話的時候,生硬都是這樣的冰冷。
“我為什麼就不能夠插手了?”
女人忽然大吼起來,“那個陪伴著你,那個一直支持著你的人是我。”
“李笑她根本就是一個婊子,一個千人枕的婊子。”
我的心忽然收緊,緊到了我快要不能夠呼吸。明明已經結痂的傷痕,卻睡著這一句並不標準的中國話撕裂開來。
可是,這並沒有讓她就此住嘴。
她的話忽然之間便得到多了。
明明剛剛才將這些話說完,又好像多了無數的話要說。
“你忘了趙可可說來她經曆了什麼嗎?她被那麼多的男人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輪……”
“啪!”的一聲,那樣的清晰,卻也是這樣果斷幹脆的聲音,徹底的堵住了那個女人的嘴巴。
不想要聽見的聲音終於還是消失了,這讓人覺得身心舒暢。可是這種聲音真的就已經消失了嗎?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
我不記得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夠原諒的,除了這件事情。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
感覺不到溫暖,這種懷抱對我沒有絲毫的意義。
此刻,我整個人都很冷很冷,就像是一塊冰塊一樣。
我的麵前,就站著春。她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的臉,似乎不敢相信炎焱真的對動手打她。打一個孕婦。
此刻的他們就像是火星撞地球,兩個人緊緊地瞪著對方,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已經醒過來了。
“我說錯了什麼嗎?”
春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眶之中還含著眼淚。可是眼淚就是倔強的呆在眼眶裏麵,怎麼都不肯掉落下來。
“你就是說的太多了。”
炎焱的語氣非常的冷,他丟下這一句話之後,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不管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沒有半點資格來議論。要是下一次我再聽見你說她的什麼事情,我會將你送回美國的。”
美國是春的故鄉,但是她在聽見要將她送回去的一瞬間。
整張臉都變了顏色,看山去是那樣的惶恐不安。也是這樣,她已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呆在那裏根本就不敢亂動。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春那雙大眼睛裏麵已經沒有了一切情緒。
“炎焱,你真的好狠心。”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笑了,“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將劉超從這個位置上麵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