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牆圍住了一個靠近河邊的街區,而這個街區整個就是一個小區。
而這裏就是他們的避難所。
橋頭處有一條橫向伸延的馬路,而隔離牆在這條馬路與橋梁接觸的地方截出了一個安全區域,此時在那裏,有許多孩童正在追逐嬉戲。
旁邊的大人各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有幾個人搬出了一些鐵桶,放了一些柴火等可燃物進去,將鐵桶放置在這條隔離牆內的馬路上,最後將其點燃,暗下來的街道再次被光芒照亮。
太陽最後的一點餘暉也消失不見,月亮在另一邊冉冉上升,散發著冷清的月光。
冷瑟的晚風將他們逼到了火桶旁邊,隻求蹭上一點暖意。
“這裏就是我們的避難所,跟我來。”林瀟笑著向眾人解說。
眾人看著這一幕有些木然,同樣是避難所,差別卻很大。
在郊外的那個避難所裏,人人互不幹涉,基本都躲在自己分配到的房子裏,終日都見不到幾個人,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有人存在的氣息。
而這裏卻不太一樣,這裏的人們似乎生活的都很融洽。
有個孩童在追逐中被絆倒了,疼的哭了起來,旁邊的一個婦女則走上前去,拉起哭泣的孩童,然後開始輕聲安慰他,幫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
最後兩人都笑著往小區內走去。
“林瀟!到飯點了!”一個大叔向林瀟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林瀟答應一聲,轉過身對跟隨而來的眾人說:“你們也還沒吃飯吧?那麼正好,一起來吃吧。”
何國梁沒有想到對方還邀請我們這些剛到這的人一起吃飯,因為團隊人數畢竟不少,一餐必然會耗費很多儲存的食物。
何國梁想要推脫,但對方卻仍多次邀請,在盛情難卻之下,也就沒有拒絕。
眾人跟隨林瀟從小區側門進入到小區內。
一邊走,林瀟也一邊向眾人解釋起這個避難所的由來。
這裏原先是一個剛建成不久的小區,這裏的住戶大都已經各自裝修完成,甚至有一些連家具都搬了進去,就隻差入住了。
而不久之後,城中疫情暴發,民眾被安排緊急撤離,這裏的住戶基本上都來不及入住就跟隨大流向城外撤離了。
在疫情暴發之後,這裏因無人居住而有意改建成小型避難所想要用來收容民眾,但因為疫情擴散的太快,這個避難所也從原來預想的安全地帶,陷入了疫情隔離區,於是乎這個避難所就空了下來。
疫情隔離區從原本不大的一片區域,慢慢擴散至整個城市,政府軍隊都嚐試過控製疫情,城中隨處可見的隔離牆就是最好的證明,而結果卻是以失敗收場,整個城市都淪陷了。
但讓人想不到的是,在這城市之中還有著不少的幸存者,他們都沒有給感染,他們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在城市中過著每日擔驚受怕的生活。
最後他們找到了這裏,這個未使用的避難所。
“你們自己找到了這個避難所嗎?”文海有些驚訝。
“準確的說是錢玉森帶著大家找到的,我是後麵才找到這裏的,當時沒有和他們一起。”林瀟撓了撓頭。
“這麼說你小子是自己找到了這裏?行啊你!”文海一把勒住林瀟的脖子。
“那當然!我是誰?我還沒活夠呢,哪能這麼快死!啊!疼!快住手!”在林瀟還在吹噓自己的時候,文海就在他的頭上來了一下毒龍鑽,疼得他齜牙咧嘴。
看著這一幕,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李韻在一旁掩嘴輕笑,劉詩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喂!不是說帶我們去吃飯嘛?”文山一挑眉,有些看不下去了。
文海鬆開了林瀟,林瀟則又轉向另一邊,把手搭在文山的肩膀上嘿嘿一笑:“這不是正要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