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哪?”
可是他並沒有回答,徑直往前走,留下赫千夕一人坐在樹旁。
“嘶……輕點,你輕點!”赫千夕齜牙咧嘴的模樣,在火光下顯得十分誇張。
卿若寒的動作停了停,挑著眉,繼續往她的傷口上敷草藥,力度倒是輕了一些,可語氣是滿滿的蔑視,“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麼一點疼都受不了?還敢來參軍?”
“卿大將軍,我得更正你一點,疼不疼和女人男人是沒有關係的,還有……嘶……這是什麼草藥!怎麼這麼辣!”
卿若寒瞪了她一眼,說道,“這是止血的草藥,對你沒害就是。”這到底是什麼女人!剛剛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擋在他麵前,現在又喊得像殺豬一般,若不是親眼看到,他還以為這是兩個人!
上好了藥,赫千夕將衣服穿上,眼睛瞥到他受傷的肩膀。
“你的傷還沒處理。”
卿若寒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說,“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我可不是你。”
這屬於人身攻擊嗎?我可以告他嗎?
赫千夕翻了個白眼,想了想他剛剛為自己處理傷口的認真模樣,隻好將心中的氣壓了下來,說道,“把衣服脫了。”
誰料到這一句話可把他嚇到了,手裏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美眸瞪大了看著她,裏麵羞怒的火焰都快把她給燒著了。
“我是說,把衣服脫了,我給你處理傷口。”赫千夕瞬間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兒可是女尊國,“把衣服脫了”這種話可是帶有嚴重的輕薄味道,也怪不得他會這般生氣。
可是卿若寒並不領情,直接丟了一句話給她,“不用。”便坐在了樹下,休息起來。他的手臂明明很疼,可為何他拒絕她了呢?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嗎?還是不想留給她一個柔弱的印象?算了,什麼都好……
忽然,他的手臂被抬了起來,卿若寒猛地睜開眼,便看到一張被放大的臉,而他袖子正被那人捋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銀賊!”將軍是將軍,可他首先是個男子,再加上以往縱使受傷,伺候他要不是大夫要不就是男子,從來不曾這般被一個女子療傷……她……她怎麼能……
赫千夕將他的手臂抓住,卻沒有用力,反而身體壓在了他身上,往樹幹靠去,灼灼的視線鎖住他,讓他無法動彈,“你聽著!男人的身體我見過幾百幾千次,不在乎看到你的身體!可是,若你受了傷,那幾萬將士要如何!你所要的軍心士氣,還有那偌麻城,你想全功盡棄嗎?不好好療傷而出了什麼事,這麼大的責任我擔不起!”可惡,他就不能乖乖的讓她上藥嗎?這古代的貞操觀念真是該死的討厭!
卿若寒被禁錮在大樹和她的身體之間,臉上噴灑的灼熱的氣息讓他的心跳猛然加速,紅霞漸漸浮了上來,他轉過頭,不去看她,卻不再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