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23日,冬。
“少爺,到起床的時間了”,管家傑裏斯敲門招呼道。
“我知道了,你去讓莉姨給我準備法國套餐,今天我繼續吃法國菜。”
“是準備咖啡還是牛奶?”
“牛奶,我要用筷子吃,牛奶用茶具裝。”
“我明白了,少爺穿衣吧”。少爺的奇怪愛好又增多了呢,傑裏斯一邊轉身下樓一邊心想。
任天澈,世界排名三十二的商業大亨任家的獨子,雖然現在在倫敦上高中,但打心裏不喜歡西方的生活方式,看似高節奏的生活,其實充滿了懶散與黑暗。西方人藍色的眼睛裏充滿了對中國人的蔑視,隻有你夠強大,強到能把他們踩在腳下,才能讓他們低下頭,佩服的看著你。但這就充滿了不公平,盡管倡導民主與平等,但出身的權利全占了“民主”的主導。總之,任天澈不喜歡這裏。
“莉姨的菜還是這麼好吃呢,我晚上想吃中國菜,出來到倫敦好久了,還是喜歡家鄉的味道。”任天澈對莉姨-任家的廚娘說。她是任天澈從中國帶到倫敦的,不是因為相貌出眾,而是在於她那一手好的法國菜和中國菜,特別是中國菜,各個菜係都很拿手。當然,這也離不開任天澈父親對她的培養。
“少爺誇獎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都是老爺的功勞和少爺的賞識。”莉姨答道。
“莉姨客氣了”。早飯後,任天澈要去所在高中達夫.米勒高中,因為任天澈父親說從1952年開始這裏升入牛津和劍橋的升學率就很高,他想讓任天澈自己考入大學。傑裏斯開著勞斯萊斯送任天澈,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世界,人人向往的國際都市,倫敦。高聳的大本鍾記錄了百年的曆史,塔橋下的泰晤士河見證倫敦的興衰,就比如說任天澈現在路過的塔橋,任天澈所期望的生活,不是坐車去學院。而是牽手佳人,穿上華美的禮服,在泰晤士河上渡船扁舟。
“轟”一聲巨響驚破任天澈的遐想。連上學路上這一會閑暇時光都有人打攪麼,任天澈懶散的想到。但眼前的場景讓任天澈沒辦法再有那麼懶散的想法。塔橋,倫敦的標誌之一,塔橋被炸了?是*襲擊麼?
“傑裏斯,快掉頭回公館。”
“是,少爺。”
任天澈要回家,要逃離危險,自己心裏嘀咕自己才十八歲,不能這麼死去,我可是任家的繼承人,世界知名的任家,要是被意外殺死……不,不能死。冷汗從我的鬢角流淌下來。車在掉頭,任天澈心在猛跳。
“嘭”後麵一輛車撞向了任家的車,不,應該是正撞到任天澈的所坐的後座車門處。一陣天昏地暗。任天澈感覺血液從身上流淌出來,任天澈聽到了時間的流逝聲音,看到的不再是車,而是光明。是麼,自己死了麼?最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麼。還有好幾十年的生活沒有體會到,輝煌的人生沒有完成,在中國,還有她,我的青梅竹馬在等我。!我不想死的這麼窩囊,都沒弄死少爺我,竟然被一輛破車,連當taxi的資格都沒有車給弄死了?不!任天澈心裏在呐喊。
等等,為什麼看見的是光明,任天澈揉了揉眼睛。青草,白雲,流水,小橋,坐秋千的少女,玩耍的少年。我到了哪啊,最起碼不是地獄,應該是天堂,任天澈心情平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