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向月澄哭訴天澈的消失,月澄卻對此很詫異。
妮娜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月澄很難理解,但是天澈的確消失了,消失了存在。”
妮娜牽住了月澄的手,月澄不知道怎麼是好,眼前的妮娜很虛弱,天澈又不見了。於是月澄將妮娜領會了自己家,妮娜到了月澄房間暈倒似的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月澄為妮娜蓋了被子,坐在書桌邊,看著大家的合影,上麵是大家在學校門前的合影,是第一次出遊前照的相片,但是,天澈……消失了……月澄揉了揉眼睛,沒錯,本來在中間的天澈不見了,自己和妮娜的中間是背景的大門,不協調的單調。妮娜驚訝的捂住了嘴,沒有叫出來。
任天澈視角。
覆蓋著天空的彩霞色開始變的稀薄,在地上燃燒著的火線也漸漸消失,反射著街上燈光的陰暗夜空,滿街人群那嘈雜的聲浪,一下子突然冒了出來。
好了。
任天澈看著因為早到的黃昏而顯得陰暗的地平線,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作出自己臨行前最後的選擇。
選擇其中的一位少女。
任天澈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間發現。
(恩)?
明明沒有放任何東西的夾克右邊的口袋裏,放著一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物體。
這個感觸是,金屬的鑰匙,冷冷的躺在自己的口袋裏。自己明明沒有帶這種鑰匙的,怎麼會?
就在任天澈發現這一點的一瞬間。
(選中了麼,任天澈)。
響起了一個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從無底的深處傳來的聲音。!
任天澈嚇了一跳,連忙東張西望地尋找聲音的根源。
建築物的屋頂上空無一人,周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
於是任天澈把視線移向前放。
什麼、怎麼回事!
隻見眼前站著一個漆黑的自己。
聲音繼續在回響,仿佛從一個深廣的空洞中傳過來一般,帶著回音。
(你一直在希望自己能夠主宰這場戰鬥,因為是你,才會有這樣的願望)。
(你、你在說什麼啊)。
任天澈想把手從鑰匙上放開,可是身體卻不聽從使喚。
在身心都變得冰冷的任天澈麵前,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輪廓,象幽靈一般地搖動著。
那影子發出的聲音如此的虛空,仿佛象呼嘯的風聲一般飄渺。
(你隻有你最為適合)。
任天澈從手中的鑰匙上感覺到了某種存在之力將要展開的預兆,開始恐懼起來。
那漆黑的自己變化成平麵的存在,慢慢地靠近。那虛渺的聲音仍然在繼續,就象在確認什麼似的語氣。
(和我共同踏上征途的唯一的人類。)。
任天澈被那超出了恐懼的誘惑嚇得不禁發出了拒絕的悲鳴。
漆黑的自己,象水中的倒影一般的自己再度靠近。
虛無的聲音突然混入了感情的火種。一點點的憤怒,似乎在迅速蔓延。
(為何要拒絕?你真正渴望的東西隻有我能夠給你)。
聲音在顫抖,說的話在顫抖,心也在顫抖恐懼讓身體產生了麻痹。
那漆黑的自己,影子的深處,如此的遙遠,如此的深沉。
聲音強烈地傳達到耳內。
來吧踏出你的第一步吧。
(到、哪、裏)?
麵前能夠看見的隻有屋頂的邊緣。任天澈開始主動地邁開腳步,走向那浮在半空中的漆黑的自己,以及倒映出那個身影的,深遠的水麵。
一個聲音發出了,不是在心裏,而是在口上任天澈自己的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