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分,也是不少黃金啊……

如此這般,錢富貴笑得就如同已經睡在了黃金堆中一般,興奮地當眾在茶寮裏大笑了起來。

這大笑引來了眾人地回眸注視,錢富貴看著那一道道看向自己猶如看瘋子般的眼神,笑聲訕訕地壓低,”咳咳……”輕咳幾下,錢富貴頂著那幾十道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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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大街上霧氣還甚是濃重,一片迷茫。

茶寮後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包袱鬼鬼祟祟地跨出大門,左顧右盼之後便拐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巷子中。

此人正是茶寮的老板錢富貴,昨日夜裏,他思來想去,到底應該找什麼人來幫這個忙。

最終他想到了賈呈賈公公,他可是皇宮裏的總管,有權有事,定能幫她找到這畫中人。

疾步地向著城中最大的酒樓,聚賢來而去,據說,每月的這一天,賈公公都會出宮辦事,而後在中午時分到聚賢來休息小酌一杯。

坐在二樓靠樓梯的一邊,錢富貴緊張地抱著用白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卷軸,眼睛死死盯著樓梯口,不錯過每一個上來的客人。

不知過了多久,酒樓裏人來人往,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賈呈卻還是未出現,焦急地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錢富貴臉黑的像是踩了狗屎一般。

緊捏著雙拳,錢富貴喝完最後一杯酒,起身重重地歎了口氣,正準備回去,卻被樓外一輛黑色的錦車吸引了視線。

隻見馬車還未停下,聚賢來的老板已經迎了出去,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賈公公,樓上雅間還為您空著那,請裏麵走,小二,還不為公公準備酒菜,要最好的。”

“是,好嘞!”

聚賢來老板站在馬車前,伸出一雙手,微微顫顫地扶著賈呈下馬車,而後點頭哈腰地站在他的身邊,亦步亦趨地向著樓上一字號雅間走去,嘴上還不停地說著諂媚的話語,“公公今兒怎麼來遲了,小的還以為公公公務繁忙,忘了小的這家小店了那!”

“老板客氣了,雜家可是很惦念你家的梨花釀那,怎會忘記那!”說話間,賈呈眉宇間露出一抹笑意。

呆呆地看著賈呈等人上樓進雅間,錢富貴仍是沒有一絲地動作,隻是額上的虛汗卻是越來越多,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跌坐在長凳上,強富貴咽了咽了唾沫,狠狠地拭去額上的汗,深吸了口氣才顫顫巍巍地向著一字號雅間走去。

但是這不遠的距離,錢富貴卻硬是走了半天,站在門口,他捂著劇烈跳動的胸口,卻是如何深呼吸也不管用。

緊拽著卷軸,錢富貴伸手正欲推門,卻是被門口的兩人生生拽住手臂:“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打擾我家公公雅興,活得不耐煩了嘛?”

“那個,兩位大哥,小的是錢富貴,找賈公公有事幫忙,麻煩兩位替我通報通報!”說完,強富貴從袖中掏出兩頂銀子,一人一個塞進了他們手中。

掂量著手中的銀兩,一個男子挑了下眉,眼角透出一抹笑意,卻依舊是為難地道:“好吧,你在這等著!”

開門進屋,片刻時間,屋內便傳來一個尖銳地聲音:“進來!”

聽得賈呈的聲音,錢富貴緊了緊手中的卷軸,再次向著屋外的兩人道了個謝,便低頭踱步進入雅間之中。

雅間裏,聚賢來地老板正站在賈呈身旁,見錢富貴進來,便緩步退至了賈呈身後。

賈呈手中執著一杯上好的梨花釀,抬眸眯眼看著眼前大氣不敢喘,低頭直發抖的錢富貴,扯唇一笑,甚是不屑:“你找雜家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