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母親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她是白丞相的妻子,並不是你,而且,我也不認識你……”黯然著雙眸,白紫蘊低聲悠悠地回道!
“不,蘊兒,我是你的母親,當年我誕下你不久,因為無意間撞破了皇後的陰謀,被她追殺,我不得已才將你放在了一個客棧的房間裏,那知道最後我竟是掉落了懸崖,待被冷墨她們救起,昏迷了一月之久,回去客棧找你,卻是發現你已是不在,客棧的老板也說沒不知道。”執著白紫蘊的雙手,苗依淺繼續道:“蘊兒,你要原諒娘啊!”
默然的看著麵前一臉淚水的苗依淺,白紫蘊張嘴卻是不知該說什麼,過了好長時間,她才異常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不相信,我不信,我隻有一個母親,她已經死了,死在那場大火裏麵……”
抽回自己的手,白紫蘊躺下,一個轉身,隻留了一個背影給苗依淺。
她這是在拒絕她,拒絕接受苗依淺是她母親的事實。
“蘊兒,我是你的母親,我們身體裏流著一樣的血,就算你再如何的逃避,血的羈絆也是不容改變的……”
“蘊兒……”看著白紫蘊憤憤離去的背影,苗依淺無力的滑坐在床沿上,為什麼她的蘊兒不肯原諒她,為什麼……
從伊雲殿跑出來,白紫蘊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內衫,想去傾天居找洛翼銘,卻是被告知他正在禦書房。
傾天居的侍女拿了一件披風給白紫蘊披上:“娘娘,需要奴婢去通報嘛?”
“不用,本宮自己去!”
攏著身上的披風,白紫蘊微微顫顫地走在積著厚雪的小道上,隆冬的天氣,空氣中縱使泛著冷意,高懸的太陽懶散的灑在她麵上,也是帶著暖意。
緩步到得禦書房。
“娘娘千歲!”
“恩,下去吧,本宮會自己進去的!”
遣下了呆在門口的侍衛,白紫蘊輕巧地開了門,然而,現實總是這般殘忍,老天不想就此安寧,偏生要時不時的掀起大風大浪!
進門的那一刻,白紫蘊隻是聽得一聲悶哼聲,而後是便是看到嫣紅的鮮血從夜夕腹部不斷的留下,濕了他一身黑衫,卻是片刻便隱去紅色。
聽得門開的聲音,房中的兩人驚慌地回頭,卻是看見了一臉詫異站在門前的女子。
洛翼銘心裏一顫,手中的斷刃生生落地,“膨”的一聲脆響:“蘊兒……”
眼眸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夜夕身上的血,白紫蘊看著洛翼銘一步一步向著他走去。
“蘊兒……你怎麼下床了,快回去休息……”然,夜夕的話還未說完,白紫蘊卻是開了口,聲音低啞,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你們,在幹什麼?”
“蘊兒,你聽我說……”慌忙地拉住白紫蘊泛著寒意的雙手,“……我不是故意傷你爹爹的,你要相信我!”
“爹爹?”震驚地抬眸看了一眼洛翼銘,白紫蘊看向夜夕,似是不相信地又詢問了遍:“他說,你是我爹?”
雙手緊張地拽著心口的衣衫,白紫蘊害怕夜夕會承認,她真的無法接受,她曾經迷戀上了自己的父親,而且是很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