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的眼眸,筱嫣一愣,淡淡地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問我!”她就不信他能包了全城的客棧。
轉身離開客棧,她還要去找筱苒那,都不知道那小鬼跑哪去了,她可得快點找到她,不然不知道那個倒黴鬼要栽在她手裏了。
“啊,我忘了告訴你!這全城的客棧都被我包了!”
腳下一個踉蹌,筱嫣努力定住自己的雙腿,麵上卻是無語,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有錢沒地花還是怎麼的,竟然真的包了全城的客棧,那原來客棧的人都去哪了,難不成都擠破廟了!
無語地轉過身看著大廳裏笑意嫣然男人,筱嫣呆了,這個妖孽,還真是和某人有的一拚,想到某人,筱嫣全身突地竄上一層雞皮疙瘩,驀地抱著雙臂:“你,有病吧!”
微笑著看著筱嫣離去,在一旁尷尬不止的寧放開了口:“主子,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她們?”
“你不覺得她們很有趣啊?”特別是那個筱嫣!
“……”
額,寧放聽了紫衣男子的話,張了張嘴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良久,隻得閉嘴,他的主子這是怎麼了,以前的他可不會這麼無聊地緊跟著兩個看上去很有趣的姑娘不放那。
難不成,這兩個姑娘和失蹤五年的夫人有關?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應該是很久很久了吧,久的記憶已然在我腦海中模糊不清,卻又是如何都揮之不起。
我記得那夜,我正是在小木屋裏烤著白日打回來的獵物,而我唯一的親人諾,正是在屋外嬉戲著,猶如尋常的每一天。
然,這一天卻也注定著不平常,不久,我便是聽到了諾的叫聲,不是從屋外傳來,而是從山崖那邊,隔著整片的樹林,入得我的耳中。
待我急急忙忙奔至山崖邊,我便是看到了她們,昏迷在那,滿身鮮血。
長久的山林隱居,我已經長時間沒見過人這種生物,與我為伴的隻剩下動物。
救下她們,原因,我也不知,也許隻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同期心的泛濫,然,那時我卻不知,這樣的一時衝動卻是改變了我的一生,當然,這卻是後話了。
幾日的生活,我知道了她們是被人追殺,因為紫蘊的爹娘被人扣上了叛國的罪名。
那個女孩,年齡不過五六歲的模樣,雖未張開卻已是有著傾城的眉眼,那眼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黑眸,深邃地讓人望不到地。
掉下懸崖的那一刻,我笑了,我不後悔救了她們,因為他們,我再次享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在崖下,在那漠雲湖邊傷痕累累的我連動都不能動半分,然諾卻是片刻不離地陪在我額身旁,那一刻,我想,這樣就足夠了,這樣死去就行了。
頹然的倒在漠雲湖邊,冰冷的湖水時不時地擊上我滿是傷口,血染的身子,我感覺傷口一日一日地在潰爛著,而傷口傳來的痛意我卻是感覺不到半分。
眯著眼看著藍的發暈的天空,偶又幾片雲飄過,而我卻是看不真切,因為我的一隻眼睛早已瞎掉。
遇見她不知是在什麼時候。
那時的我依舊是望著天空,而她那張稚嫩的麵頰就那麼生生地湊到了我的眼前,嘴角帶著笑意,梨渦淺淺。
如今我還記得她的聲音,宛如山泉般清脆,甘甜,她說:
“大哥哥,你怎麼樣?”
“大哥哥,別怕,雲兒帶你回家!”
她是流雲,猶如天上的一片流雲,活潑動人。
長久的修養,我終是康複了,醒來的那天,我就在想,為什麼我沒有就那樣死掉算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命運,讓我再見他們一麵的命運。
然,出乎意料的,我成了西傲的祭祀,權利至高無上的祭祀,隻因為一直陪伴在我身旁的諾,西傲,一個以狼為神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