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闌見這夥土匪撤走後,便帶著文工團的眾姐妹下了一線天峽穀。裴勇屹也很想知道及時解救了這批財寶的是何方英雄,槍聲停了之後,他便帶著自己的人馬走了出來,隻是令他驚奇的是,站在他眼前的卻是兩百名身著同樣灰色軍裝的年輕女子,看著地上土匪的屍體,幾乎是每一發子彈都正中要害之處,這不得不讓他發自內心的佩服。為了感謝剛才的救命之恩,裴勇屹走到了蘇闌麵前,他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能幹的女人,整齊的短發顯示了她的幹練,看著她的年紀視乎比自己大了幾歲。一陣打量後,裴勇屹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了蘇闌的手:“大姐,剛才多虧你及時出手為我們解了圍。”蘇闌見眼前這二十餘人穿的都是解放組織的軍裝便客氣的對著裴勇屹笑了笑:“兄弟,你們是哪支部隊的?”見蘇闌居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金牌連長,其中一個看似有點俏皮的小兵吹起了牛皮:“大姐,這正是我們的金牌連長裴勇屹。”蘇闌雖未過見其人,但對裴勇屹這個名字卻早有耳聞,隻聽聞此人驍勇善戰,卻未曾料到竟是這般的年輕:“裴兄弟,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啊。”裴勇屹聽了蘇闌這般誇讚的話,狠狠地瞪了那牛皮小兵一眼。
女子隊伍中間,一雙淚眼彌蒙的大眼睛正盯著裴勇屹,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他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眼前的他比以前多增加幾分歲月的滄桑,短短的胡渣並沒有隱藏住他英俊的外表,反而給他增添了些成熟的韻味兒。趙玲兒此刻再也壓製不住內心對他的思戀,所有的愛慕頃刻間如洪水席卷了她的心靈:“勇屹哥……”聽到往日最為熟悉的聲音,裴勇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地抬起頭往人群中看去,直到看見了昔日那抹美麗的倩影正慢慢的向他走來。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裴勇屹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玲兒,真的是我的玲兒嗎?”趙玲兒隻是默默地流著淚,這一刻她太幸福了,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現在她終於又可以重新回到這個讓她依戀的懷抱了:“勇屹哥,我是玲兒,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在愛情麵前,裴勇屹這個金牌連長像極了一個會撒嬌的孩子,他緊緊地抱住趙玲兒:“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再丟下我一個人了。”看著裴勇屹居然像一個孩子似的對著一個姑娘嗲嗲的說話,他的隊員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一人還不識趣的說了出來:“這是我們的連長嗎?”蘇闌等人看著這感人的場麵都暗自流下了感動熱淚,為了慶祝這對苦命鴛鴦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大家鼓起了熱烈的掌聲。趙玲兒聽到這熱烈的掌聲後,擦了擦眼角的餘淚,然後不好意思的離開了裴勇屹的懷抱。
看見這小兩口親熱完後,蘇闌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那幾隻木箱子:“裴兄弟,這些木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我看那夥土匪就是衝它們而來吧。”經蘇闌這麼一提點,裴勇屹才想起了正事:“這幾隻箱子裏裝的全是財寶,上麵命我們先押送到一個小城鎮暫時看管起來。”蘇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那些土匪不要命得想劫這幾隻箱子,可是為什麼就你們這二十來人負責押運呢。”裴勇屹對於土匪伏擊一事也很納悶,這次押送本是秘密行動,隻有解放組織內部的人員才可能知道押運路線,難道是有土匪的內應混進了組織。看著時間被巨石打壞的木箱,裴勇屹不敢再多想:“大姐,可能還得勞煩你幫忙。”蘇闌了然的看了看被堵住的峽穀,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隊伍:“姐妹們,幫忙把石頭搬開。”
經過兩百多人的不懈努力,被堵住的峽穀終於又被打開了,裴勇屹一臉感激地看著蘇闌:“大姐,你今天真是幫了我的大忙。”蘇闌見裴勇屹如此的客氣,便有心拿他打趣打趣:“那你準備如何感謝我。”裴勇屹未曾想到蘇闌會說出這句話,一時之間回答不上竟然懵了。趙玲兒站在一側看見他傻愣愣的樣兒,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大姐是和你開玩笑的啦。”蘇闌見這小子居然一點也不幽默,便一本正經的說到:“還不快點讓你的人把箱子重新綁好,不然我們可不陪你去羅。”裴勇屹聽蘇闌的意思還準備帶人護送自己,一時之間有點不好意思:“大姐,裴某怎敢再勞煩你護送,再說你們還有自己的任務。”蘇闌見裴勇屹有意拒絕自己的好意,一臉不悅地說到:“我們的任務就是去你們部隊進行文藝表演,再說就你們二十幾人負責運送這麼多錢財,我也不放心啊。”胳膊擰不過大腿,男人始終拗不過女人,何況這裏是兩百多女人呢,裴勇屹隻好聽從蘇闌的意見,大夥一起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