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走出酒店大門,原本繃緊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坐在酒店外的台階上,樓蘭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引得不少路人駐足觀看,但她毫不顧忌,隻想著把心裏的委屈和痛苦盡情地釋放出來。
過了幾分鍾,也許是哭累了,樓蘭停下來喘氣,這時有人向她遞了張紙巾,樓蘭毫不客氣地接過來擦拭滿臉的淚水,然後抬起頭來看向“好心人”,想說聲謝謝,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威廉!
在一個男人麵前毫不淑女地大哭,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好像是蠻丟人的,於是她站起來,一聲不響地往家走去,威廉滿臉問號地跟在她身後。
在樓蘭家樓下,她停住腳步,對威廉說:“我安全到家了,你放心走吧,我不會想不開的。”
威廉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我的樣子很可笑嗎?”樓蘭衝他大叫道。
威廉止住笑,說:“你這樣又哭又叫,是不是覺得好受點了?”
聽他這麼一說,樓蘭倒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不想問我原因嗎?”
威廉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樂意傾聽的。”
“謝謝你,威廉。”說完她轉身向樓上走去。
“晚安,做個好夢!”威廉在她身後喊道。
樓蘭跟徐笑天從此斷了聯係,正如他所說婚禮上的見麵成了“最後一次見麵”。
不幸的是:樓蘭像得了後遺症,情緒波動起伏很大,不能聽到有人談及結婚,生孩子,甚至看到有人拍婚紗照,也會不住地流淚。
更誇張的是:有次樓蘭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看到有家新開的餐廳,進去叫了份東西吃,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才記起來:原來自己半個小時前已經吃過晚飯了。
樓蘭常想,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自己會不會是得了抑鬱症了。
威廉經常約她出去玩,有時艾敏也勸她,投入一段新戀情中。
樓蘭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心思去重新談場戀愛,不是說威廉不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們彼此不來電,威廉對她是出於一種對朋友的關心,最多也隻是好朋友。
大半年後,徐笑天和顧顏的孩子也該出生了吧。
這期間,樓蘭陸續把所有跟徐笑天有關的東西,所有能勾起回憶的東西,包括那隻每晚抱著入睡的大號Snoopy,通通裝進一個黑色的垃圾袋,扔得遠遠的。
心已經不那麼痛了,時間真是一劑療傷的好藥。
樓蘭把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優異的表現、幾次超常的發揮得到陸易的讚賞,他幾次公開誇獎這個得意門生,連徐贇也不得不對這個昔日的老部下刮目相看。
原來工作,愛情真沒有兩得意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