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樓蘭還在睡夢中時,顧顏打來電話質問樓蘭,為什麼都嫁人了還跟徐笑天糾纏不清,破壞他人夫妻感情,明明是顧顏介入徐笑天和樓蘭的,現在她反倒一副理直氣壯的口氣來說教,樓蘭第一次聽別人用“嫁人了”來形容自己,樓蘭愣了一下:“當初是徐笑天為了你放棄我,今天就算不是為了我,他一樣也會拋棄你,你們的婚姻早晚會到這個地步,都是你自己苦心經營的結果。”樓蘭盡量放平語調。
為了維護她的婚姻,她越說越難難聽,樓蘭越聽越光火,講到後來還摞下話來:“你別指望笑天還會跟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跟他離婚的,我們會過得很幸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神經病啊你!你幸不幸福關我什麼事啊,最好你能幸福,我告訴你顧顏,我不想看到你,連你的聲音也不想聽到,你以後不要為這種破事打我電話。”說完按掉電話,扔在一邊。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誰料田中英明就站在門外,透過半掩的門,他聽到樓蘭在電話裏跟人吵架,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但從樓蘭講話的語氣、和她講話的內容,基本上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說實話,田中英明覺得自己在生氣,也讓他記住了一個名字:徐笑天!在日本的那個意亂情迷的晚上,樓蘭拉著他的領帶,喚得就是這個名字:徐笑天!
這肯定是個留在樓蘭心底最深處的名字,對她的意義肯定不同,以至於她會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他田中英明居然充當他人的替身,想想就更加生氣了。
都怪樓蘭這個欠揍的女人!搞得他一整天心情都臭臭的,更加麻煩的是:他爺爺的一通越洋電話,田中英明與他發生了小小的爭執,事情雖小反映的情況卻已經非常嚴重,通常他爺爺的意思就直接代表他的意思,因為他爺爺從不允許有人違背他!
田中英明沒有把跟他爺爺爭執的事情告訴樓蘭,下班回家就把自己關書房裏,那是一個能上鎖的房間,樓蘭猜想肯定是工作上碰上什麼棘手的事,像這種情況根本用不著樓蘭插手,因為他是個男人,過分關心反倒顯得多餘,但看到他“奶奶”的一臉幸災樂禍表情,樓蘭就在猜測是否與自己有關?!
臨睡覺前,田中英明問了樓蘭一句話:你有沒有考慮過冠上我的姓?
不加思索,當場回絕:“不可能,我的姓多好啊!最好將來我的小孩都能跟我姓!”
“什麼?你在開玩笑?”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叫田中英明給吼回去!完了,完蛋了,要造反了!怎麼世界上會有這種女人啊!太無法無天了!
話說完樓蘭就當場愣住了,突然有種莫名的傷感,他們倆算什麼關係啊,居然在這裏跟他討論小孩姓氏的問題。但心底卻不禁產生個小小的期盼,如果能為他孕育一個小生命,像他這麼英俊、聰明、果斷,也像她一樣善良、樂觀,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田中英明隻是外表冷淡,也許跟他的童年的特殊經曆有關,他其實是個內心豐富的人,隻是一般情況不表現出來而已,在不經意間對樓蘭流露出溫柔,他應該也會是一個有愛心的父親吧,如果將來哪個女人能成為他孩子的母親,相信能擁有他畢生所有的愛吧。
那個時候的樓蘭該在哪裏?不知道,大概已經離他遠遠的吧。
女人的想象力一向比男人豐富,有時這也不是件好事!
她說:最好將來“我”的小孩跟“我”姓樓。
他說:什麼?你在開玩笑?
她理解:我們的關係還不到討論孩子的地步。
他理解:將來“我們”的孩子當然要跟“我”姓。
不過田中英明在心裏還是妥協了,他們以後可以生兩個小孩或者更多,兒子將來姓田中,畢竟男子漢是要繼承家業的,女孩子可以姓樓,隻要不像她媽媽一樣能吃就行了。
隻是這個想法一直到他們分開,田中英明也沒有向樓蘭表達過。
大約過了一周左右,周五的晚上,田中英明因為有應酬,提前告知過丁姨不用等他吃晚飯,故意忽略樓蘭的存在,直到坐在飯桌上,才發現晚飯隻有她一個人吃,食之無味,草草地扒了兩口,就上樓了。
本想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但又不想讓田中英明覺得自己是在等他,畢竟最近兩人的關係發展地有些微妙,於是一個人上樓,坐在床上看電視,豎起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今天如果他沒有跟他“奶奶”一起回來的話,就去他房間睡覺,一個人睡實在太冷了!
結果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卻聽到手機響了起來,那是一個固定電話,是徐笑天家的座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