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會死人的啊。”翻江鼠臉的嚇白了，以他身無二兩肉的身體，這小胖子一屁股坐下來別說壓出屎來，估計都能把他砸成被解放汽車壓過的蛤蟆一樣，扁的。
“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翻江鼠一個勁兒的掙紮，叫的撕心裂肺的。
黃尚讓楊廣按住他的胳膊，不緊不慢的搬了張椅子坐下，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大腿碼二腿的。這場景，頗像特務頭子審問寧死不屈的地下黨一樣。隻不過老虎凳辣椒水什麼的還沒用，這位就招了。
“我什麼都沒問，你說什麼啊？”黃尚笑眯眯的問道。
“那你快問，問什麼我說什麼，千萬別讓他砸我。”翻江鼠都快急哭了，看著朱厚照在那左扭扭右歪歪的，顯然是在做熱身運動啊。
“可是我又不想問了。”黃尚好整以暇道。“要不砸完再問？”
“別別別，我自己說。”不等黃尚再說什麼，翻江鼠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他的身份，他老大的身份，他們的窩點，甚至連他小時候偷了隔壁鄰居一小寡婦的內衣他都給招了。
肖穎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黃尚，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
翻江鼠頓時痛哭流涕，被按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還沒忘了表示感激：“對啊對啊，這大姐是明白人。”
黃尚這會算是聽明白了，翻江鼠所謂的盜盟就是十幾個賊偷湊到了一起整出來的組織，平時的主要工作分為兩部分，小偷負責在市裏各路公交站點和人多的街道商場下手，賊則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溜門撬鎖。
“你到底要找什麼？還有，誰讓你來的？晚上那次也是你吧？”黃尚問道。
“是我。”翻江鼠耷拉著腦袋說道。“是我們老大讓我來的，說這筆業務要是做成了，我能分五萬塊錢。我們老大說了，隻拿看著像古董的東西就行。”
“那你他媽拆我筆記本硬盤幹嗎？”黃尚怒道。“那玩意頂多算是古董機，還有，筆筒裏的零錢又是怎麼回事？”
“大哥，能不能讓你的人先放開我？”翻江鼠委委屈屈的說道。“賊不走空嘛，我翻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你那電腦實在太舊了，開機都好幾分鍾，我就尋思著把硬盤拆了還能賣點錢。”
黃尚愣了一下就樂了，感情拆筆記本硬盤是這麼回事。
“你們老大呢？”黃尚問道。“他受誰指使的？”
“我不知道啊，我隻管幹活。”翻江鼠說道。“我們老大是打電話通知我的，他這段時間去外地了。”
黃尚問道：“去外地幹嗎去了？”
翻江鼠道：“說是去學習一下外地同行們先進的盜竊經驗。”
眾人：“-----”
沉默了一陣，黃尚才說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這哥們兒給你玩次人肉風火輪。第二，我報警，讓警察把你帶走。”
“第二第二，我選第二個。”翻江鼠忙不迭的說道。他頂多算是個入室盜竊，還什麼都沒盜著，進了局子也犯不著玩躲貓貓，要是讓砸一下，那後果比躲貓貓還嚴重，躲貓貓還能躲呢，這連躲都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