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什麼的最能吸引觀眾了,不過鑒於個人安全,那些觀眾都躲的遠遠的看著學校門上演的全武行大戲,就連學校的保安都一直躲在門衛室裏沒出來。還有不少人在討論,黃尚大致也聽到那麼幾句。
路人甲:“靠,小痞子遇到黑社會了這是。”
路人乙:“我看是,這麼殘忍,不是黑社會都幹不出來這事。”
黃尚才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他,他強忍著耍一套還我漂漂拳的衝動把紅毛拎了起來。
還別說,江彬他們絕對是經常幹這種事,經驗豐富的讓人為之讚歎,把彩虹幫諸位老大的頭發拔的滿地都是,頭上還有些沒拔幹淨的也立不住了,一綹一綹的耷拉在腦袋上,最絕的是居然隻拔頭發,沒傷到頭皮。
“你說說你,年紀不大瞎混什麼?現在知道疼了吧?來,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當長個記性。”黃尚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看著紅毛,還把手機的相機打開,調成前置攝像頭遞了過去。紅毛眯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估計也是被自己現在的模樣給嚇了一跳。
“大哥,你放過我吧。”紅毛含糊不清的求饒,想哭,可眼皮腫的厲害,淚腺被壓住了,哭不出來,不過腔調倒是做的十足,哭哭啼啼的。
“那麼不行。”黃尚搖頭,指著站在車旁邊隔著老遠往這邊看的贏胖子幾人,說道。“看到那個老外沒,那可是個畫家,等著用毛筆呢。”
紅毛用手努力的撐著眼皮看了看,問道:“就是那個腦袋上扣個尿盆的?”
“文明點行不行?”黃尚不滿的糾正他。“那叫痰盂懂不懂?”
“大哥,要不你再打我一頓吧。”紅毛看見他那幾位兄弟的淒慘摸樣,又哭了。“要不我給他買一套毛筆吧?狼毫的還是羊毫的?要不都買一套?”
黃尚發現自己是真的變了,不過紅毛的模樣的確慘了點,看他賴賴歪歪的在那一個勁兒求饒,想了想,說道:“說過要給你剃度就給你剃度,不過看你年紀小,就不用揪的了-----江彬,看見對麵那個理發店沒?進去幫我借個推子。”
江彬撒腿就跑,沒一會就拿著個推子回來了,黃尚一看就樂了,江彬借了個手推子。倒不是他的問題,就算他借個電的在這也用不了。
“來,過來蹲好了,我給免費設計個造型。”黃尚指著地上說道。
紅毛沒法子了,隻好老老實實的背對著黃尚蹲了下來,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人家這幾個人明顯就比他們高了不隻一個檔次,下手那叫一個穩準狠。
黃尚也不含糊,抓起手推子就開始在紅毛的腦袋上開始了他的處~女推,因為手法不嫻熟,好幾次都是連推帶生拉的,疼的紅毛直哼哼。黃尚還一個勁兒的道歉。“不好意思啊,第一次,你忍忍吧-----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帶人來學校門口就為了求個剃度啊?”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電視上經常報道這樣的新聞,比如某個老太太徒手抬起一輛汽車救人,某位媽媽三四秒就跑了一百米接住從陽台上掉下來的孩子。紅毛的潛力在這一刻爆發了,也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因為一腦袋心愛的紅色長發被無情的剪短,反正他那因為眼皮腫脹而導致閉塞的淚腺如任督二脈般被打通了,哭的稀裏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