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兕走了,讓老道士套著項圈就給帶回去了,劉茂才也走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跑了。胡躍進也走了,隻是表情深沉的留下一句“我信了”,然後開車追劉茂才去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別墅的院子裏,並沒有因為趙雲贏了呂布而慶祝,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他們也要離開了。當然,黃尚的客戶裏還多了個人-----呂布。
這位從天而將還是臉先落地的哥們兒此時也沒多大精神頭,自己蹲在一邊拿草棍兒在地上瞎扒拉。
快到中午的時候,老道士回來了,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說道:“行了,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來之前就應該知道的,回去該怎麼過還怎麼過,準備準備,把你們的東西都拿上,一件也別留下,今晚十二點,西大橋橋底下第二個橋洞集合。”
黃尚把老道士拉到一邊,臊眉耷眼道:“什麼東西都別留下?秦始皇的尿壺都讓我賣了,怎麼辦?”
老道士哼道:“你還好意思說?幸好我補救的及時,那尿壺我已經找了回來。”
黃尚撓頭道:“找回來了?在哪找回來的?”
老道士道:“在你爸那找回來的。”
黃尚眨了眨眼睛:“老林啊?奇怪了,他買個尿壺幹嘛呢。”
肖穎聽說晚上十二點這些人就都要走了,哭的攔都攔不住,跟李師師和武媚娘三人抱在一起跟生離死別似的-----也別說,雖然人還都活著,可跟生離死別也差不多了。以後要想再見這些人,就得去曆史博物館看畫像了。
朱厚照歎著氣道:“黃哥,我那生意剛有起色,以後就得交給你照看著了。”剛說完,呂不韋也湊上來了,感慨道:“是啊,酒吧的生意我還真是有些放不下,這以後也得交給你了。”
黃尚也有些傷感,摟著兩人的肩膀道:“你們放心的去吧。”
朱厚照齜牙道:“怎麼聽著像是我們晚上要去死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離別總是痛苦的。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所有人幾乎都有了深厚的感情,紛紛湊到一起互訴衷腸,就連盧生都摟著贏胖子哭的稀裏嘩啦的,說以後再也不騙他了。贏胖子拍著盧生的肩膀很厚道的安慰:“就算你再騙額(我),額也不全國通緝你咧。”
肖穎哭的眼睛都腫了,鑒於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黃尚勸了她半天,可情緒這東西也不是說勸就能勸得住的,隻能不斷的提醒她注意肚子。
一群人就這麼從中午一直坐到晚上,一個個情緒都不高,晚飯也懶的吃,直到晚上十一點老道士再次上門通知時間快到了,屋子裏的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哭聲差點把房頂都掀翻了。
黃尚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紅著眼睛道:“都別哭了,走吧,如果有機會,我盡量會去看你們的。”
一行人從別墅出發,徒步半個多小時後就到了老道士說的西大橋第二個橋洞下,黃尚轉了一圈,看著老道士納悶道:“什麼情況啊?大半夜把我們全折騰到大橋底下,體驗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