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離去很突然,一直到辦完了葬禮,我都沒有緩過神來。
聽婉婷說兩人好像是在馬路上發生了一點爭執,然後溫馨看見一輛車要撞上走在前麵的蘇天辰,本能地撲向了蘇天辰,將他推開,自己被撞了,醫生都說這個女孩能堅持這麼久都是個奇跡,換做是別人早就當場死亡了,婉婷說或許溫馨就是放不下蘇天辰,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見到我讓我做出一個承諾,她才能放心的離開。
蘇天辰終於在溫馨辦完葬禮後的第三天蘇醒過來了,一條腿骨折了,醫生說可能不能完全恢複過來,不知道說他幸運還是悲哀了,他失憶了,忘記了一切,包括溫馨,遠航,甚至於他的父母,或許這就如婉婷說的都是命吧,失憶才是幸福的不是嗎?
又或許是溫馨去了天堂做了仙女,施的法咒吧,溫馨說讓我告訴蘇天辰要忘了他,然而現在不用我說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遠航還要繼續照顧著雨晴,說到雨晴,不知怎麼的,她現在的脾氣越發地暴躁了,幾乎是不能離開遠航一分一秒,除了睡著了會安靜,一睜眼就是要見到遠航的,醫生給的答案是隻能依著她,這已經是好轉了。而我要應溫馨的要求照顧蘇天辰,這期間蘇天辰的母親出現過一次,見到自己已經失憶的兒子時隻是歎氣搖頭,什麼都沒有交代便又離開了,而蘇天辰隻是一臉漠然,每天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發呆,我有時上前跟他說話,他也隻是點頭搖頭,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吧。
我不明白親情怎麼可以做到如此,是愛還是不愛。
就這樣跌跌撞撞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我與遠航幾乎是以電話聯係的,有時候我會去找他,他也是在照顧著溫雨晴,很多時候我們都會無奈,但是責任讓我們沒有辦法隻顧自己。
遠航說小方我們逃吧,逃得遠遠的,這些事我們都不管了,好不好。
我也希望啊,可是也隻是說說,還是放不下,他對溫雨晴,我對蘇天辰都有著一份沉重的責任。
“遠航,下個月,我要帶天辰去美國治療了,醫生說了,天辰的腿想要完全康複,依賴現在中國的技術,去複檢的話根本不可能好到看不出。”
“要去多久?”
“不知道,起碼要等他好了吧,你也知道他現在因為這個腿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恩,要我去送你嗎?”
“你走得開嗎?還是要帶上溫雨晴!”
“小方,你是不是對我們的現狀很不滿!”遠航開口提到。
“我不也是一樣嗎?”
一周後,護照什麼的終於下來了,我安排好了一切,現在正跟蘇天辰在去機場的路上,我想要再去見見遠航,又有些害怕了,這些日子過得,我想或許我需要去一個新的地方,好好散散心,放寬心了吧。
婉婷說你跟周遠航真是奇葩情侶,一人守著一個病人,還這樣親昵地通著電話,也不知道你們腦袋裏裝得都是啥,我貧嘴地說道知識!
“從B城飛往紐約的,達美航空DL180次航班的乘客3號登機口登機”機場廣播已經開始通知登機了,我領著天辰過了安檢,就在我以為就要這樣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顧小方!”我猛地一回頭,果然是他,是周遠航,他還是出現了,我此刻想要衝出去擁抱他,是多久了,多久沒有跟他單獨說說話了,我想他。
身後一隻手猛地拉住我,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顧小方,不要離開我!”
(就這樣文文尾聲了,謝謝陪我走到最後的讀者,很幸福,如果有月票什麼的可以投給我就更好了,謝謝你們了!!感動~~問一下還要寫番外嗎?會不會都沒有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