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快,陳賢居又一次找到了劉浪,對劉浪說:“劉浪,我準備讓人官複原職如何?”
“隨便你吧,這是你的事。”
“你不高興啊?”
“無所謂高興不高興嘛。”
“好,下午開會來宣布這件事。”陳賢居也十分失落,本來以為跟劉浪說這件事以後,劉浪心裏會興奮,至少高興一下嘛,但是劉浪也是一付淡定的樣子。
當天晚上,陳賢居又召開了一次全體職工大會,在會上,陳賢居說:
“今天會議隻有一個議題,就是宣布對劉浪的任命,劉浪繼續擔任副院長一啊。”
大家先是一楞,後來也跟著鼓掌,這也太兒戲了。前不久才把劉浪的副院長一職給免了,這一次又讓他當上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劉浪,接受嗎?”散會後,陳賢居問劉浪。
“行吧。”
“請你以後還繼續支持我的工作啊。”
“放心吧,我會的。”其實從劉浪內心來說也挺高興的,當了一個副院長,工作也好開展一些嘛。
“我晚上請你吃飯好嗎?”陳賢居說。
“不必了。”
“同時把我們家夢寒也叫過來。”
“不必了。”
“還有事嗎?”
“是。”
“好吧。”陳賢居看劉浪不接受他的請吃,心裏也有些難受。自己這個院長也當得太窩囊了,居然巴結副院長巴結到這個份上了。當然,人家劉浪也有這個實力任性呢。
你還就得接受人家這個任性呢。
然後,陳賢居也打了一個電話給錢安平說:“錢局長,劉浪已經官複原職了。”
“這麼說來,他又不上副院長了?”
“是。”
“行吧。”說完,錢安平也掛了電話。這讓陳賢居也相當難受。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自己雖然混到了院長,但是在人家眼裏,就是一個螻蟻啊,還是要繼續混,官混得越大越好哇。
陳賢居來到十二樓的病房裏,又一次去看望周敬秋。
“老周,你還好嗎?”
“還行吧。”老周也笑了。
現在的老周跟剛開始那會兒又不一樣,已經能接受自己癱在床上這個事實,反正這輩子就注定在床上癱起了。這總還保住了一條小命吧。內心也坦然了。
“陳院長,謝謝你能來看我?”周敬秋說。
“我按錢局長的意思,又一次讓劉浪當上這個副院長了。”
“這樣好。”
“剛才我給錢安平局長打電話,彙報了這事。”
“哦,他怎麼說?”
“他好像有些不高興。”
“沒事,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你美言幾句。”周敬秋也覺得好笑。這個生物鏈真的有意思啊。他們這些普通醫生,或者說醫院的中層幹部也是看陳賢居臉色過日子,但是陳賢居也一樣要看錢安平的臉色呢。
“上一次我已經替你跟錢安平聊過的。”周敬秋說。
“是嗎?錢局長怎麼說的?他還恨我嗎?”
“這個恨倒不恨,但還是有意見的。”
“啊?”陳賢居心裏也是一緊,看來,自己把錢安平也是得罪了太狠了,這一時兩會,這小子還不會原諒自己啊,要怪也隻怪自己太急了,想當局長,結果,挖好了坑,沒有坑到錢安平,倒坑到自己了。
他心裏也是後悔不及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賢居覺得自己混得還不如
2.
當天晚上,劉浪還真是與人有約,與他有約的人正是張雪。也不是張雪約他吃飯,而是張雪的爺爺張全國。
“小劉,過來啦。”張全國熱情地迎上前去。
“張主任,你太客氣了,怎麼想到請我吃飯啊。”
“也是好久沒有與你聯係了,請你吃飯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劉浪心裏也很清楚,這一次之所以能再一次當上副院長靠的也是張全國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