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平放下包裹,躺在床上休息起來。抬眼望著空洞的房頂,心中歡喜與不甘一起湧上心頭。歡喜因為自己曆經坎坷終於入了尋法門;不甘因為徐行之將自己安排道了他的對手座下,若是觀雨仍是懷恨在心,以後怕是自己難有出頭之日了。
想了片刻竟是沉沉睡去。隻因這幾日行走山林間,晚上休息也是提心吊膽害怕蛇蟲叮咬,未曾睡過一個安慰覺。這一覺便昏昏沉沉一直睡到了傍晚。
咚咚咚,敲門聲音響起,隻聽得沈文博說道:“師弟,你休息好了嗎?”
李四平睜開睡眼,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說道:“師兄,我已經醒了。”
“那我進來了。”沈文博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樣子,笑道:“師弟看來這幾日甚是勞累,不如你再休息片刻?”
“師兄不必了,睡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可以了。您還是帶我見見大家吧。”李四平道。
沈文博道:“亦好,你且洗把臉。這會正是要吃晚飯了,到飯桌上我一一介紹給你。”
李四平道:“好,還請師兄稍等片刻。”沈文博含笑點頭,坐到一旁。李四平到水盆處了洗了臉,將身上多日的灰塵打掉,又理了理頭發,說道:“師兄,可以了,我們走罷。”
觀雨台的飯堂正在廚房的旁邊,二人走進門來,隻見觀雨迎門而坐,右側是一個中年美婦,再往下是四個弟子。
沈文博搭手施禮:“師父,師娘。”李四平也連忙施禮。
觀雨抬頭望了一眼道:“嗯,文博你方才早早去了,怎這麼晚才回來?”
沈文博道:“回師父,小師弟這幾日趕路十分疲憊,弟子想讓他多休息片刻,便在門外多等了會。”
李四平聽他竟為自己等在門外,心中頓感溫暖,向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文博感覺到眼神,轉頭看了他一眼也是微笑回應。
觀雨見此情景道:“你們二人今日剛見便如此親熱,為師很欣慰。師兄弟之間一定要互相體諒幫助,不能像我和……咳咳,他的情況我已經給大家說過了,文博你也將大家給他介紹介紹罷。”
沈文博道:“是師父。”抬步走到觀雨身前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師父,觀雨長老,你白日裏已經見過了。”
李四平連忙跪倒在地,說道:“弟子李四平參見師父。”
觀雨道:“起來吧,在這裏不必多禮。白日裏打了你一掌,身體可有不妥之處?”
李四平見他和聲和氣,對自己十分關心,之前的擔心一掃而空,笑著說道:“無妨,弟子知道當時師父雖是在氣頭之上,卻也未曾用力。”
觀雨聽了笑道:“看你小子雖然資質平平,但也明白事理,快起來吧。”李四平聽了這才站起身來。
沈文博又指向左側那中年美婦,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月嬋師娘。”
李四平拱手彎腰施禮道:“見過師娘。”
月嬋笑著說道:“好孩子,不必多禮。”
沈文博道:“月嬋師娘並不會法術,但是醫術精湛。我們師兄弟有什麼頭痛腦熱的,讓師娘看了便好。”
觀雨在一旁說道:“你師娘脾氣很好,隻是你可別惹她生氣。我之前惹了她,她竟給我下了瀉藥,讓我足足拉了三天。”
月嬋笑罵道:“去你的,老不正經,在徒兒麵前說這個做什麼。”
一旁徒兒聽了俱是抱成一團,放聲大笑。李四平見他毫無長輩架子,心中更是對他多填一份愛戴。
笑聲下,沈文博一指月嬋下首的一個男子道:“這是你的三師兄程越澤,我們這裏的書籍賬目皆是靠他打理。”
李四平忙道:“三師兄好。”
程越澤儒雅一笑緩緩說道:“小師弟也好。以後要是想要看什麼書了,便向我要,師兄這裏什麼都有。”
李四平說道:“我平日最愛讀書,以後怕是要常常麻煩師兄了。”
程越澤道:“無妨,你來便是。”
沈文博又一指程越澤對麵那個體型壯碩的男子說道:“這是你的四師兄葉天磊,他主管我們這裏的飲食起居等雜事。”
李四平道:“見過四師兄。四師兄的體型實在是健壯,小弟佩服。。”
葉天磊聽了哈哈大笑,一鼓雙臂肌肉說道:“還是小師弟識貨啊,他們老說我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空有一個大塊頭。”
一旁一個瘦削的男子說道:“四師兄你本來就是嘛。”
葉天磊聽了,一把抓過那人雙手捏住他的臉頰說道:“我讓你小子沒大沒小的。”那瘦削男子卻是沒去管他,轉頭對李四平說道:“小師弟,我叫孟誌澤,是你的五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