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吳菲菲聊了片刻,見她也是需要休息,便起身告辭回去自己的房間。剛到房門,突然想起一事,抬腳走去廚房取了火石火絨,又將晚間眾人喝剩下的茶水端來回來,嘴中喃喃說道:“差點忘了這事。”
關好房門進得屋內,便從床鋪下拿出那本起居注。翻到昨日看到那頁,小心的撒上茶水,幾行文字顯現了出來,李四平連忙端過油燈,仔細看了起來。
“這幾日因為傷口再次裂開,我不敢再擅自動彈。雖是躺在床上,但那日之事,我仍是不斷思索。想了這幾日,心中更加確定破魔劍訣有缺陷之處。待身體好轉了,我一定要稟告師父。這等重要之事若是讓外人發現,我尋法門將顏麵盡失,聲威不再。”
李四平翻過一頁,又倒了些茶水,繼續看去。
“身體終於好轉。今日我去師父處,稟告了心中想法。未曾想和藹的師父竟是大發雷霆,說我胡思亂想,破魔劍訣不會有任何瑕疵之處。怎麼會沒有瑕疵之處,我明明親身感受過了。看來師父不信,我定研究清楚,破了這破魔劍訣讓他看看。”
李四平看道此處不禁一陣心驚:“破了破魔劍訣……這人實在是有想法、有魄力。如此之話也敢出口。”翻過一頁繼續看去。
“破解之法終於被我找到了。破魔劍訣是以法力灌注劍內,又以長劍本身靈力強化,法力發出,便成神龍狀橫掃一切,無人能敵。但是此劍訣卻有巨大漏洞。內力注入長劍,與長劍靈力合二為一,看似強大其實卻是大大的不妥。攻擊之人,隻要不攻人體,專打劍身,施法者便會內力紊亂,被神龍反噬。明日我便去找師父,看他怎麼說。”
李四平再往下翻去,倒上茶水卻是什麼都顯現不出。看來此人這一日後便再未記錄了。李四平雖是意猶未盡,但也隻好放下,躺會床上。心中想道:“這破解之法還真被他想道了,隻是不知成功了沒有。他怎麼突然間就不再記錄了呢?”躺著思量片刻,隻覺得眼皮沉沉,漸漸睡了過去。
此後幾日,李四平身負重擔每日修行不輟,將觀雨所教法術俱是練得熟練之極。吳菲菲的身體也是大大好轉,已能自己走動幹些輕活了。
鬥轉星移,日月如梭,時光猶如過隙白駒飛快過去,會劍之日終於到來了。
觀雨台內,觀雨夫婦站在正廳門前,眼前院內眾弟子站成一排,眼中俱是激動之色。觀雨掃視一遍,道:“中午時分,便是會劍開始之時,你們可曾準備妥當。”眾弟子皆是表情嚴肅,點頭稱是。觀雨見了繼續說道:“那好,你們現在便在此比試一番,得勝的二人便是我觀雨台參加會劍弟子。”
月嬋在一旁道:“此番比試點到即可,不得置氣耍狠。因為會劍開始後,你們會遇到更多的對手。”
“資格雖然重要,但也需保存體力。不然會劍剛開始,你們早早便被淘汰。”觀雨轉頭繼續說道:“誌澤、文博,從你們兩個開始。”
沈文博和孟誌澤向前一步道:“是。”其他弟子便都走到觀雨身旁觀看。
沈文博祭出長劍,拱手道:“五師弟,請了。”孟誌澤也是掏出懷中石頭化為長劍道了聲:“請。”
施禮過後,二人拉開架勢,挺劍相對。沈文博率先出招,隻見他腳尖點地,身子飛起,手中長劍如蛇般一扭,抖著劍花直刺過來。對麵孟誌澤卻是身形不動,手中長劍抬起一揮,隻聽嗖得一聲,竟是發出一道劍氣,直直打了過去。沈文博未曾想到他竟也會這招式,一時不知如何躲閃。眼見劍氣就要擊中麵門,隻得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一旁李四平見了,心中擔心沈文博安危,顧不得其他,立刻手中化劍,劍花一抖,也是射出一道劍氣。他這劍氣夾風而去,後發先至,終於在沈文博麵前與那道劍氣相撞。“嘭”的一聲,沈文博受到衝擊,應聲捂臉蹲了下去。
孟誌澤哪裏想到他法術如此低劣,急忙忙跑到他身旁,著急詢問:“二師兄,對不起,小弟並非有意為之。你怎麼樣了?”沈文博嗚咽兩聲道:“沒什麼,隻是被剛才那股衝擊力傷了鼻子而已。。比試難免受傷,你不必在意……隻是不知剛才是誰出手救了我?”孟誌澤道:“是小師弟。”
“什麼?!”沈文博驚叫一聲,想一旁看去。隻見石階之上,李四平投來關切目光,程越澤和葉天磊則是滿臉驚詫,轉頭看著李四平。
李四平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摸了摸頭,低頭道歉:“二師兄,五師兄,我一時擔心,不知不覺便出手了。影響了你們的比試。實在是抱歉的很。”沈文博道:“小師弟不必自責,若非您出手相救,隻怕我傷的便不止是鼻子了。”起身又對觀雨說道:“師父,弟子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五師弟短短幾日便學會了使用劍氣。弟子自歎不如,這名額弟子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