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霏冷冷道:“天公子魂都飛了吧!”
天無棄道:“討厭,知道還吵醒我。”
王婉霏道:“我是怕你醒不過來。”
天無棄道:“最美不過溫柔鄉,我寧願這樣不醒來。”
王婉霏問道:“香香哪裏吸引你?盼盼長得也很漂亮,不比香香差,而且現在就屬於你,為什麼要舍近求遠?”
天無棄陷入沉思:為什麼腦海裏都是香香,她是漂亮,但細細看來,盼盼確實也長得並不比她差。
盼盼似乎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天無棄沉思良久,說道:“也許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吧!”
盼盼說道:“天公子言語富含哲理,境界深遠,奴家佩服。”
王婉霏也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說道:“想不到你有如此深悟。那得到後是否就不會再珍惜?”
天無棄道:“也許,也不一定。”
王婉霏默然不語。
盼盼道:“天公子,我們接著喝,這是我們趙國的烈酒,名叫桑落酒。”
她拿起琵琶,唱了起來。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嫩,香同甘露春。十千提一鬥,遠送故人遠。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天無棄對樂理一竅不通,也就沒什麼感覺,隻感覺盼盼聲音還很動聽。
兩人邊吃邊喝,聽聽盼盼姑娘講些酒文化,深感有趣,不知不覺已到戌時。
盼盼道:“戌時已到,兩位公子吃好了麼,若吃好的話請移步到大廳,三位小姐即將登場。”
天無棄和王婉霏早已酒足飯飽,跟隨盼盼來到大廳。
天無棄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走路搖晃,醉了。
他默默運起“以水投水”之術。少頃,酒精已排出體外。頓時神智清明,步伐穩健。
大廳裏,幾乎已經客滿。
他們來到預定的五號桌,盼盼幫她們上了茶水。
“依紅閣”的茶水果然不同尋常。天無棄喝了一口,感覺清香怡人,齒頰留香。
五號桌在大廳前端中央,視野開闊,位置相當不錯。
天無棄環顧四周,見周圍客人有老有少,大都身穿錦衣華服,麵色富足。也見到了幾個曾給他送過禮的客人,其中有個相對熟悉的人——蕭西樓,也赫然在列。
遙遙看見後,相互微笑著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王婉霏忽然在桌底輕輕踢了他一腳。
天無棄道:“怎麼啦?”
王婉霏道:“東南方向,三號桌,有個女人。”
天無棄笑道:“有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這裏本來就是青樓。”
王婉霏道:“那女人不是‘依紅閣’的人,是客人,也是女扮男裝,。”
天無棄向三號桌望去。
三號桌坐著三個人,咋看都是男人。三人之中,有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臉色冷峻。另外二人年齡均二三十歲,衣著華麗,一個清秀瘦弱,一個身材高大。
身材高大者麵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白色窄袖騎裝,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氣質優雅,氣度逼人。
清秀瘦弱者身穿白袍,腰間紮著藍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
天無棄道:“是身材瘦弱矮小的那個嗎?”
王婉霏道:“對,那個人絕對女扮男裝。”
天無棄道:“何以見得?那人沒有胸啊,怎麼會是女人?”
王婉霏道:“有胸才算女人嗎?你們男人看女人是不是就是看胸部?”
天無棄道:“差不多吧!”
王婉霏歎息道:“你們男人真色。”
天無棄道:“你還沒解釋那個人為什麼是女人呢?”
王婉霏道:“來這裏的人是不是都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