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一心想要幫忙,卻是左右不得要領,這樣的事情太超過他的預料,他也沒有準備應當如何應對如此境況。好在朱彥卿身為南安國一國之君,倒是頗有些骨氣,從始至終,麵色不改地抱著繈褓中的太子朱寧辰坐在平日上朝的弘文殿龍椅上。守衛皇宮的禦林軍將士見到國軍如此鎮定,誓死抵抗的信念更加堅定,宮外的李壽成竟然不能絲毫有所進展。
“將軍,禦林軍防守嚴密,武器裝備精良,咱們段時間恐怕難以取勝!”一個傳令兵向後方的李壽成傳來了前方的戰況消息。
“廢物!”李壽成大怒,“本將軍已經下令獎賞,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攻下這個小小的皇宮嗎?”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精心準備了很久,不能在這種時候有閃失。
距離南安國國都最近的除了邊軍,就是原本就在兩國邊境徘徊的蘇瑞柏的大軍。朱彥卿被控製,皇帝虎符不出,邊軍並不一定會輕易出兵。就算能及時出兵,也很難保證這裏麵沒有夾雜著另一個野心家。而蘇瑞柏原本就有出兵的權利,並且從東陵國的角度看,朱彥卿的皇位越穩定對東陵國越有利。對唐昊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讓蘇瑞柏及時知道消息,做出判斷。
“可是若要盡快取勝,這點兵力還不夠……皇宮畢竟不同於其他城牆,不能以火器強攻,一旦強攻,這皇宮也廢了,以後……”那傳令兵有些尷尬地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明白了。皇宮雖然隻是一座宮殿,但是具有至高無上的象征意義。皇宮廢了,各地群雄皆起,他李壽成就成了討伐的對象,起義的借口。費了半天勁為卻要為他人做嫁衣裳,李壽成顯然不願意事情發展到這樣一步。
唐昊聽得這二人說話,眼珠一轉,哈哈笑道:“早就說過你不是什麼真龍天子,做不得皇帝的!”
李壽成果然勃然大怒:“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安敢小瞧本將?!”
唐昊冷笑:“你們這點人馬,若是亂了南安國,別說各地的勤王之師,就算是我東陵國的守軍大獎蘇瑞柏將軍也必定不會放過你!”
李壽成聞言仿佛想起了什麼,陰陰一笑:“你怎麼知道蘇瑞柏將軍不會相助於我?你這毛頭小子還是太嫩了,人,隻要給予好處,不管是誰,都能為我所用!”說罷鄙夷地看了唐昊一眼,隨即向那傳令兵下令:“去,傳我將令,請蘇瑞柏將軍助我一戰,本將若是登基,必有重謝!”那傳令兵立即領命而去。
李壽成得意地笑道:“這下,便是那些什麼勤王之師來了,本將也不懼於他們!”
大將軍蘇瑞柏在接到東陵國皇帝林然停止征討南安國的旨意後,並沒有立即離開邊境,而是按旨繼續駐紮以便接應身為使臣的唐昊和衛玲兒。自從二人走後,魏海一日都不得安睡。唐昊自幼就聰明機警,但那並不代表他有能力去破獲這樣一樁案子,若是破不了案,或是牽扯進什麼陰謀,那又該如何是好?
而後,魏海聽聞唐昊和衛玲兒已經正式成為東陵國出使南安國的使臣,雖然所辦案件仍舊複雜凶險,但是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不管他們所遇何事,有這樣的一個身份保護,想來那南安國君臣也不敢把唐昊和衛玲兒二人怎麼樣。
正當他心情略微放鬆了幾天,這日晚間,魏海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竄進來他的帳篷。盡管沒有燈光,但是借著朦朧的月光,他依然能夠認出那是已經一個多月未見的衛玲兒,隻是她此時已經變換成了狐狀,憑著夜色的遮掩,倒是不怕被別人發現。但是帳篷內還有別的兵士,要說話卻不方便。
魏海將小狐狸模樣的衛玲兒藏在懷中,偷偷帶到帳外隱蔽處,這才小心問道:“玲兒,你們遇到什麼急事了麼?”說完才注意到,衛玲兒雖然是狐狸模樣,但仍難掩疲憊倦怠之色,毛發已經不是初識的金黃色,而是白了大片,有些擔憂,複又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跑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