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焦頭爛額(1 / 3)

陳府所在的臨官村與近江村相隔並不遠,卻也不近。唐昊,魏海,童義弘三人快馬花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了陳府。陳紫聽說唐昊再次來訪,頓時心裏隱隱地不安。好友趙雪失蹤,自責與愧疚讓她也難以釋懷。不過唐昊顯然對於陳紫的內疚並不感冒,正是因為她的疏忽隱瞞,才使得趙峰錯失了尋找趙雪的最佳時機,現在唐昊甚至都不敢讓趙峰一家人去府衙認屍。

“陳姑娘,事情你也明白,今天咱們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唐昊言辭間非常嚴厲,“那封信你是什麼時候收到的?趙公子又是何時來找你的?”

陳紫對於唐昊顯而易見的怒意不敢反抗,隻得認真回想道:“大約是在半月前。”

“我問的是具體的時間!”

“這……”陳紫嚇了一跳,忙道,“應該是十一月初三,對,是那天,那天我身子有點不太利索。趙公子是是三天以後,十一月初七的時候派人來問的。”

唐昊又緊緊追問:“送信給你的人是趙雪嗎?”

陳紫黯然地搖了搖頭:“不是,是個小男孩,看上去像個小乞丐。”

“是他告訴你去欺騙趙公子的嗎?”

“不是,他給了我兩封信。”陳紫拿出了另一封信,解釋道,“這封信是給我的,雪兒是在這封信裏寫了要我怎麼做。”

唐昊接過信,翻開看了看,內容的確如陳紫所言,落款還是趙雪,筆跡和趙峰拿出來的那封一樣。“你能確定是趙姑娘的字嗎?”

“我和雪兒親如姐妹,如何能不認得她的字?”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你這麼做?”唐昊先假設陳紫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作為趙雪的閨蜜,她很有可能會知道一些找家人並不知道的事情。

陳紫無奈地搖搖頭:“雪兒是個才女,卻不是俗世間那種嬌滴滴隻知吟詩作對的女子。她不僅詩文做得好,而且頗有膽色,行事果決直率。什麼陳腐之規,逾製之儀,在她的眼裏不過是虛禮,隻有當做,和不當做的事。所以當時我以為她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不便告訴家人,所以才會替她隱瞞。”

唐昊又問道:“趙姑娘有哪些相熟之人?或者有什麼人會跟她有仇怨?”

陳紫仔細想了想,無奈道:“相熟的人不過是我們常常舉詩社的幾個,她為人重情重義,誰能跟她有仇呢。”

一旁的童義弘聽她這麼說早已按耐不住怒火,道:“好端端的一個人沒有仇怨怎麼會遇害?你是趙姑娘的朋友,遇到可疑的情況還故意隱瞞,現在她遇害,你也盡說些這樣沒用的!”童義弘還沒說完,便被魏海強行製止了。陳紫的臉色煞白,想來她也知道自己實在愧對好友。唐昊念她是個女孩子,沒有再逼迫她,隻讓她寫下了詩社中相熟的幾人的名字,便和魏海童義弘告辭了。

一路上,童義弘依舊很不滿:“那個陳姑娘真是……”“好了。”魏海勸道,“陳姑娘也不是有意的,誰會想到自己的朋友遇到這種事呢?”三人一路回到縣城,剛剛把馬匹拴好,劉大胡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你們快去一醉金看看吧。”

聽到“一醉金”三個字,唐昊立馬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劉大胡道:“有個女人,就是那天想殺你的那個女人,在一醉金說你失職,都不讓死者家屬辨別屍體就開始定案,還說了好多你的壞話。你知道一醉金本來就熱鬧,消息都傳開了。”唐昊皺眉,這個蘇筱晴果然不會那麼安生。

唐昊等人迅速趕到一醉金,果然,這裏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了。這圍觀的群眾有力挺唐昊的,也有聽了蘇筱晴的話怪罪唐昊的,還有一些僅僅隻是看熱鬧而已。但是不論如何,這已經不是唐昊願意看到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