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年懸案(1 / 3)

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又和煦,魏海和童義弘一個因為喝醉了酒,一個因為昨日的折騰實在疲乏得很,都還在呼呼大睡。唐昊心裏惦記著案子,卻是睡不踏實,起了個早。他收拾妥當出得門來,隻見劉公已經起床,在院子裏練武。雖說他已年近古稀,須發花白,可那一招一式,竟是虎虎生威,絲毫不遜於任何年輕人。

唐昊驚訝道:“沒想到劉公武藝竟是如此之好,唐昊當真佩服!”

劉公聽見唐昊的聲音,漸漸減緩了手上動作,嗬嗬笑道:“老夫年輕時是個遊俠兒,這些都是看家本領,不能忘的。”唐昊看得興起,也跟著比劃起來。奈何並無任何武功基底,隻能依葫蘆畫瓢,學了個皮毛,隻當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罷了。

“劉公早!”蘇筱晴也收拾妥當出來了。劉公聞言也笑著稱早。

現下鄭君寶的屍體不翼而飛,很多線索都因此而斷,唐昊也隻能等著大寬等人去街坊間問詢回來再做決定。忽想起昨日劉公提起的那個十年前的案子,雖說並不一定有關,但是死者均是被射中右眼而亡,也很難說就無關。唐昊問道:“劉公,昨日說起的那個案子,那商人也是被箭矢射死的?”

“是啊。”劉公回憶道,“不過不是軍隊裏用的那種長箭,是一個小小的箭,就好象是縮小了般,大約隻有一掌長短。”

“您見過?”蘇筱晴忙問道。

劉公笑道:“沒見過。不過那商人被射殺後,他夫人是第一個發現他的。因老夫當時和他家鄰裏關係素來親密,所以他夫人對我描述過當時的情景。唉,都是可憐人呐……”

“那為何他夫人說是小妾買凶殺人呢?”唐昊有些疑惑,“她可有證據?”

“她當時很確定說聽見那小妾在後院假山後和一個年輕男子說起來此事,所以立即就報了官。那小妾原是被關進去沒多久就認了的,可是臨刑卻又抵死不認了,在法場大聲喊冤,但這會子不認又有什麼用呢?還是被砍了頭。實在不知是何道理。”

蘇筱晴道:“或許就如義弘所說,那小妾是屈打成招。”

“可夫人所聽到的對話又是怎麼回事?”劉公卻反問,“她沒有子嗣,她家老爺死了就隻剩了她和那小妾兩人相依為命。若不是果真聽到了什麼話,她為何要報官抓自己的家人?”

“會不會那夫人說了謊?”唐昊猜測。

劉公搖搖頭,肯定道:“那商人家中就這一妻一妾,向來家室和睦。夫人亦不是那般蛇蠍心腸的婦人,從未聽說與那小妾之前有什麼矛盾。她不會這麼做的。”

唐昊越聽越是覺得有些蹊蹺,且不說這案子與鄭君寶之案是否有關,至少單這案子本身也是很有些意思,問道:“那商人遺孀可還住在城中?”

“就在前麵不遠。”劉公道,“他家裏敗落了,夫人將原先的大宅子賣了,仆從也遣散了大半。隻在前麵買了個小些的宅子安身便罷。時不時的,老夫和夫人還會去看看她呢。”

唐昊笑著對蘇筱晴道:“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去府上拜訪一下。”蘇筱晴也被吸引了興趣,正好想到此處,當即答應。

劉公便讓小丫鬟蕊兒帶唐昊和蘇筱晴去那商人府上,唐昊祝福劉公待魏海和童義弘醒後讓他們去找大寬等人一起問話。這商人姓王,唐昊和蘇筱晴隨蕊兒尊稱她為王夫人。蕊兒向王夫人說明了緣由,她方才明白唐昊和蘇筱晴是來查案子的。

雖尚未入春,但是城中不少花草已經含苞欲放,這王夫人的宅院中卻並無春色,隻有一片清冷孤寂之感。入得房中,竟是青燈古佛,木魚蒲座。再看這王夫人,年紀也不過四十來歲,卻好像心如死灰般,滿臉淒寂。同是侍佛修佛之人,允慧寺的德嚴方丈,允安縣主賀月,還有這王夫人,卻是三種截然不同的模樣。可見這人心不同,參悟出的佛理亦非千篇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