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1 / 1)

大學開學的日子終於快要到了,溫涼憶擔心報名當天去人會很多,所以就讓叔叔和媽媽提前一天開車送她去學校,先安頓好了,第二天她自己再去報道,那樣會輕鬆很多,也會省很多事,最起碼不用在浩浩蕩蕩的的報道大軍中擠個你死我活。

很巧的是,她們宿舍都是提前來的,包括溫涼憶一共有八個人,傳統的上下鋪,並沒有溫涼憶理想中的上鋪下桌,但也還湊活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第二天就和宿舍裏的其他幾個人早早的辦完了一些入學手續,領到軍訓服之後就回到宿舍歇著了。一想到軍訓就頭疼,高中的那次軍訓留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慘痛了,下雨天訓練腳磨破流血了,大太陽軍訓曬到耳朵都掉了一層皮兒,總之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啊!不過這次是在北方,太陽應該不會太強烈吧,也應該不怎麼會下雨吧,希望順利度過吧!

軍訓一切都還比較正常,教官都與他們差不多大,所以與教官的相處也還甚歡,因為操場正在整修,所以他們沒有進行彙報演出,下午訓練完就解散了,也意味著軍訓結束了。結束的那一天,他們列隊在校道的兩旁,目送教官們踏著整齊的步伐離開,心中除了不舍還不是不舍。

即將進入正式的大學生活,溫涼憶心中有困惑也有開心。

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她一個人走到操場那邊,一個人,靜靜地,慢慢地,走著,看著前麵幾個人一起嬉鬧玩耍,竟忽然想起了高三的那次下午自由活動,老師們為了讓他們放鬆,每天都安排一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在操場上運動、散步。

溫涼憶還記得那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課,講的內容是考過的一張試卷,老師講題速度很快,好像大部分人都能跟上,但她卻聽不懂,眼看老師就要把試卷講完了,可她卻一道題都沒聽懂,那一瞬間,多日來的壓力壓抑一齊湧上心頭,她幹脆趴在座位上哭了起來,因為她的座位在靠近後門那裏,加上前麵的同學都站著在認真聽講,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這時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一抬頭發現是來巡堂的班主任,班主任小聲的問她怎麼回事,溫涼憶哽咽著回答說她聽不懂,班主任安慰她說讓她先聽,下課再問別人,說著便拉了她站起來,溫涼憶這才調整好心情,繼續聽著課。下午自由活動的時候,班主任就找到了她,跟她談心,溫涼憶自己也把學習中中的困惑講個老師聽,繞著操場走了好幾圈,終於是開解好了她,溫涼憶感覺自己不再像先前那般一根弦繃得緊緊的了。

那一次的談話對她影響頗森,如果沒有那一次的談心,她可能不會那麼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迎接下一次的考試,也不會在後來那麼用功的去學習,成績提高得那麼快,最終能實現自己的夢想————考上一個比較好二類大學。

可是現在,卻沒人再跟她邊散步邊談心了。

身邊盡是陌生的麵孔,說出的話語也不再是耳熟能詳的家鄉方言,每一處都是慢慢的陌生感呀!

思緒回到現在,看著遠處的天際,在看看四周的人和物,沒一樣是自己熟悉的,而她,也沒有從前那些好朋友在身邊陪著了,石漫考的不好,又回學校去複讀了,單小群還在上高三,程嚴鎬、鄭旋也留在省內了,他們都不理解為什麼她要一個人去到這麼遠的地方讀書,人生地不熟的,就算遇到什麼事也隻能自己一個人扛著,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談心的人。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走這麼遠?具體的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想遠離那個早讓她厭棄的家,那個地方已經算不上是她的家了,連那個跟她流著相同血液的人都說他也有自己的家,不在考慮到她了;

又或許是為了離容應然近一點吧,容應然在安城市,離她所在的城市坐高鐵差不多要六個小時,不遠,卻也不近;

還可能是想放逐自己吧,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也不認誰的地方,重新開始。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次永不回頭的旅程,很漫長,長到你不知道哪一處會是你的終點,這一路上也會很艱辛,因為你會遇到許許多多的坎坎坷坷,麵臨不計其數的兩難選擇,但你不能停下來,因為這時你的逐夢路啊!每一步的前進都預示著你離夢想又近了一步,你還有什麼理由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