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骷髏的素山上,一個瘦小的人影在下山的羊腸小路上艱難的前行,熱汗早已浸透身上的破布殘褸,空間禁製的排斥力原來越強,離笑歌緊咬牙關忍受著。
對於封天鎮地訣,離笑歌修煉還不到小成,之所以能製衡整個素山的空間禁製,那是因為他由點及麵破壞了整個禁製的循環,從而使禁製在短時間裏失去效用,但目前他隻能使禁製消失五秒,他要好好把握。
“二百六十”
……
“四百二十”
……
“九百零三”
成功就在眼前,轉過坡角,他終於看到在平地上盤坐的那欠抽老頭兒,劍癡。
成功與否就看這臨門一腳,大意不得,此時的離笑歌已經意識模糊,勉強維持身形,半彎著身子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如小溪般趟過他疲憊的麵容,在力不可支之時,他想到了初見劍癡時,他告訴離笑歌的那句話。
“不想讓那噩夢發生就跟我來。”
那個噩夢他一生都不會忘記,兩個他最愛的人被那樣蹂躪,他不會忘記也永遠不會讓其發生,所以他要變強。
“啊”
天靈處血煞珠頓時妖芒大作,額前印記一道血光一閃即沒,此時離笑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兩天來所受的創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愈,無窮無盡的力量充斥在他身體每一寸經脈裏。
急速旋轉的螺球再一次閃耀在素山之上,不過跟以往不同的是,螺球的核心處竟憑空形成一塊鎮碑,碑上刻著一滄桑的古文字。
“封”
比上次更加強大的能量波動以離笑歌為中心席卷開來,無數骷髏在瞬間化為齏粉,就連劍癡都不得不禦起武元護住身體。
五秒,隻有五秒。
此時的離笑歌在釋放出終極一擊後,早已失去了意識,但他潛意識裏仍然沒有忘記自己下山的意誌。
身子來不及做思考,向崖邊一邁身子倒掛,從山坡處垂直向地麵落下,離笑歌所能作的已經到了極限,在禁製恢複之前能否落在地上他已經顧不上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土地,他露出幸福的笑容,疲憊的閉上眼睛。
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空間禁製恢複,眼看他就要功虧一簣之際,劍癡動了,身後赤色劍芒直刺而出,就像切割一張薄紙一般,空間禁製就在瞬間消散失去作用。
“嘩啦”
失去意識的離笑歌一頭紮進骷髏堆裏。
劍癡點點頭,帶著欣賞的意味,道:
“三十天,很不錯。”
……
……
茫茫萬獸穀,叢林掩抑下,魔獸們互相廝殺獵食,偶爾一道黑芒刺出坐收漁翁之利,殺死魔獸得到魔核。
而有這一行人帶著濃烈的血腥殺氣在穀裏不停的搜尋著什麼,那些弱小的魔獸都遠遠的躲在一旁不敢靠近,強大一些的魔獸怒目而視從其身邊走過,也不敢貿然與來人拚殺,隻要來人不侵犯它的領地,或在它口中奪食,魔獸們一般不和人類發生衝突。
這行人領頭的是戰家的公子哥,戰天。
戰天狠狠的劈開擋路的荊棘,還惡聲說道:
“離笑歌你小子最好給我躲起來,不然我定叫你生死不如。”
原來,在與離笑歌發生衝突後,戰天氣不過一直懷恨在心,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離青兒竟喜歡那個廢柴。惡從心頭起,就派自家擁有最強的戰鬥力的影衛來萬獸穀把離笑歌收拾幹淨,好讓青兒死心。
不曾想自離笑歌一頭紮進萬獸穀,一個多月過去了,也沒搜到他的身影,戰天等不及就親至萬獸穀。
“少爺再往前就是生命禁地了,我想那個廢柴早已誤闖了進去,早就死無全屍了。”
其中這隊影衛的領頭人,向他的少爺提醒道,他以前是雇傭兵當然知道生命禁地的可怕。
“哼,怕了?我告訴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那個廢柴還能插上翅膀飛了。”
戰天惡聲回應道。
就在此時在樹林青蔥處,他看到了一個人影,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