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球裏滄桑的古碑雖不過尺寸大小,但沒人敢質疑他的威力。
“將著一切鎮壓吧。”
武元驟然爆發衝破螺球的控製,直直壓得六鬼睜不開眼睛,就在這一刻天地都為失色。
“不可能,氣海秘鏡,數十天前他還不過是人人可羞辱的廢物,為什麼…”
大鬼滿臉震驚 的說道。
老天沒有回應他,回應他的隻是一個巨大的石碑。
強大的氣勁將百年的古樹都攔腰催斷,方圓百裏的魔獸害怕受到天神的懲罰瘋狂的遠離這一帶,就這樣不知有多少弱小的魔獸瞬間化為齏粉。
在一旁的戰天因身穿七品靈兵寶彩軟甲,雖性命無憂但被餘波震得口吐鮮血。等塵埃落盡,戰天再也笑不出來,一塊巨碑。
對就是一塊巨碑,就像是大羅神仙降下神碑懲罰人間惡靈一樣,那種蒼茫之氣從其中奔湧而出,戰天的腿早被嚇得軟到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碑高達數十丈,竟是在螺球形成的那不過尺寸的石碑所化。
離笑歌喘著粗氣半跪在巨大的石碑前,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想到了什麼,狠厲的眼神直直向軟癱在地上的戰天望去,體內人丹不停的流轉溝通天地元氣,修複自身的損耗。
一步步地向戰天走去,此時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發生了轉換,一開始氣勢大盛的戰天一方,竟被離笑歌打的連招數都沒施展出來,就被封在那奇異的石碑下生死未卜,這是何等威力,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離笑歌腳步越來越近,戰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山底的螞蟻雖小但一旦糾集力量也能撼動大樹,那些自比為蒼鷹的小人物終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戰天早已被嚇破了膽,踉踉蹌蹌跑到離笑歌身前,鼻涕橫流,哭道:
“離大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張嘴我張嘴。”
話說完,戰家的小少爺竟真的張起嘴來,手掌掄的山響。
離笑歌輕蔑的一笑,暗罵了一聲沒有骨氣的東西,然後從他身邊走過,剛不到兩步。
戰天受這麼大的侮辱哪肯罷休,從腰間抽出匕首趁離笑歌不注意,猛地站起身來刺向離笑歌後背,眼看就要成功,戰天直覺一陣強烈的排斥力從離笑歌身後繃然而出,猶如巨大石錘一般捶擊在戰天胸前。
“噗”
隻見戰天身子倒飛而出,軟趴在山坡上,緊接著後勁一激,氣血上湧,一團血霧像染料一樣噴在草地上。
離笑歌轉過身來,看著隻剩半口氣的戰天,咧嘴一笑,道:
“出來混遲早是要換的了,我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恥辱全部還給你,不起眼的螞蟻終有一天會變成讓蒼穹都害怕的生靈,你是第一個見證者。”
說完,匕首刺進戰天胸膛,一道血箭染紅了離笑歌半邊臉頰,離笑歌早已不是那個柔弱的少年,眼神冷冷的沒有絲毫同情。
戰天的空間戒指,被離笑歌抹去靈魂印記,裏麵竟有兩萬金幣,還有一身滄海餘波甲,這幾天的修煉離笑歌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了,衣服還是蠻合身,一身水藍色的戎裝,十分顯精氣神,這讓小財迷大喜。
似是看不慣他這副德行,劍癡的聲音在離笑歌心頭響起。
“好了,老夫可不是陪你在這裏打家劫舍的。”
“切。”
離笑歌也懶得和他爭辯,這衣服可是九品靈兵,在天鬥分武器裝備分為四等,分別是靈器,寶器,魂器,和造化神器。每個等級依照好壞分為九品,這九品靈兵可是好東西,價值最起碼五萬金幣。
“這戰家老頭子可真疼他的寶貝兒子,不過卻便宜了我。”
少年青稚的笑容在晨光下顯得那般爛漫。
回首望了望,那塊石碑,離笑歌不知道自他離開烏坎城後,這萬獸穀就被命名為離碑穀,以此紀念在未來開創紀元的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