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響起,本是睡意朦朧的女人猛然驚醒,被打擾美容覺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正要發怒時,低頭瞥見手機來電的聯係人姓名—老公,立刻忍住怒氣,咳嗽一聲清清嗓子,手指一滑,接聽。
電話這頭,麵相柔美的女人嘴角含笑,輕柔嗓音好像含了蜜糖,聽的男人心底發顫、滿心的愧疚快要溢出來,他親昵的喊著女人的名字,“柔柔,你等著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咱們以後就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再也不用理會公司裏的破事,那群老家夥利益熏心,將他們的股份都賣給我,以後蘇氏集團就是我的一言堂,我就提拔你做我的總經理好不好?”
隻見江柔甜蜜的聲音響起,“默城,我相信你,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管我們母子的。”
男人受用極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家,溫言軟語的哄著自己的情人,甜言蜜語像是不要錢往女人扔去,根本就是忘記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家,那個家裏有溫柔賢惠的妻子、還有聰慧優秀的兒子,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借助妻子的勢力往上爬,真真演繹了什麼叫做大寫的渣男。
齊慧已經是跟丈夫生氣的力氣都沒有,眼裏噙著淚水,閃爍著悲傷的波光,身體虛軟的隻能夠扶著門框才能不讓自己倒下,她已經不想跟蘇默城大吵大鬧,那隻會助長小三的囂張氣焰,辱沒齊家的先人祖輩,她隻是累了。她心頭思緒繁雜,看似是看清一切,實則仍是局中人,手指泛白的抓著門框,青筋清晰可見。
她悄悄地走開,可惜的是,命運弄人。
打開自己的櫃子,裏麵放著安眠藥,她已經好幾個月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隻能靠它才能夠獲得一點點的安慰。她如常取出兩粒,喝水咽下去,臉色竟然微微好轉一些。
沉沉入眠,她也顧不得丈夫與小三的調情,閉上眼睛後好似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一般,她沒發現的是,臉色愈來愈紅潤光澤,根本不像是長期經受失眠困擾的病人。
深夜,她的床前月影斑駁,一個黑色影子靜靜的站在她身前,視線冰冷漠然,透著死亡一般的殘忍,赫然是她的丈夫。
何家。
臨睡前,何畢耍無賴非要纏著妻子來一次身心健康的運動,陳小玲瞋目,“就知道這些不正經的東西,女兒還在隔壁呢,你能不能安心睡覺呢?”
何畢遭到嫌棄,隻好自找沒趣的縮在一旁,把被子的一角蓋在健壯的身軀上,奈何有點尷尬,被子太小而身軀太大,看起來委屈巴巴的,“你說好的晚上安慰我的,你咋麼不守信用呢?”
陳小玲無語,“我明明說好的是給你按摩的,誰給你的錯覺?”
“可是我們都心照不宣啊,我給你使眼色,你回我懂得的眼神,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