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慢悠悠的從警車下來,注意到蘇清逸直愣愣盯著何卿的小眼神,不由自主地輕笑一聲,她接過弟弟懷裏酣睡的小女孩兒,抱著她鏗鏘有力地走進何卿家裏。
現在已經是將近下午一點鍾,太陽毒烈的直直照射著人的皮膚,疼得厲害。植物寶寶們都是蔫蔫地聾拉著腦袋,暈乎乎的眨著蚊香眼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陽光在外麵歡快地舞蹈,同時何家的客廳中也在熱烈的討論著。
“老媽不要著急啦,我沒事的,就是當時有點緊張。”何卿討好的坐在陳小玲旁邊,小臉擠出諂媚的笑容,小手也不閑著,她雙手握成小拳頭然後在陳小玲肩膀上敲敲打打,爭取贏得母上大人的諒解。
陳小玲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頰上帶著薄薄的紅暈,她努力拍著自己的胸口爭取讓自己平靜下來,怒極反笑道:“好啊,何卿,幾天不管你就能上房揭瓦!那好,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媽媽吧!”她指著何卿,實在生氣自己的女兒不顧危險的任性舉動。
齊慧沒有離開,而是幫何卿掩護,她輕輕的拍了一下陳小玲的肩膀,溫和地說:“哎呀,卿卿也是好心呀,這不是沒有受傷嗎!你看孩子已經知錯,你就不要再黑著臉啦!”陳小玲看似不經意的瞥一眼心虛的女兒,原本緊繃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但眼裏猶帶著怒意,沒有立刻就原諒女兒的心情。
“是啊陳阿姨,卿卿知錯就改,您就大人大量原諒她吧!”白薇嘴甜的對著陳小玲說道,幾年來的基層工作早已讓她練就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
“對啊,卿卿很聽話的!”蘇清逸幫腔,時不時擔憂的看著何卿。
白鏘坐在陳小玲對麵的沙發上一直安靜沉默,他隻是靜靜地端著茶杯,看著嫋嫋升起的白色霧氣微微的發呆,他姐早已經把小女孩兒安置在二樓的臥室裏,他心裏有些牽掛著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娃娃,沒有什麼心思聽何卿小魔頭的批鬥大會。正發呆的他被碰了一下腿,“唰”的一下抬起頭,發覺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他疑惑的問道:“你們看我,有什麼事情嘛?”
蘇清逸看著眼前這個同樣相貌出色的少年,不由升起一股危機感,他警覺的盯著白鏘細微的神色,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試圖找出他喜歡何卿的線索。很好,沒有發現他眼神裏對卿卿的迷戀與喜愛,蘇清逸微微鬆口氣,這一切心理活動都是在他千轉萬繞的花花腸子裏,一點沒有出現在表麵上。他神色慣常清冷矜貴,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貴族式的優雅大氣,矜持向對麵的白鏘少年開口道:“我們剛才問你,卿卿在電話裏說的什麼?”
“嗯,不對啊,何卿是和我姐打的電話啊!我也想知道。”白鏘納悶。
白薇微笑,“沒什麼的,就是當時我正在執行一個任務,突然卿卿的電話就來了,她很著急的說遇到一個性質惡劣的綁架或者拐賣案,正好我弟沒事,我就拉著他一塊趕到那個小巷口。”
何爺爺坐在自己的小藤椅上神態悠然的傾聽著孩子們的討論,不時地點頭搖頭,正好聽見自家孫女見義勇為又機智的行為,他一張老臉快笑成燦爛的菊花。陳小玲眼睛泛紅,心疼的罵著女兒,“就她行,別人不行!她這麼能咋不去拯救地球呢?”
“好了,可別罵我的乖乖孫女了,都消停點啊!”何老爺子一出馬,陳小玲悻悻的閉嘴,不甘的剜了女兒一眼。
齊慧打圓場,“好了,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啊,今天我和小玲一起下廚,咱們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吧!”
陳小玲站起來拉過齊慧的手,說:“我們商量點事,你們小孩子一起玩吧!爸,我們去書房,您幫忙看著他們點。”何老爺子答應了,陳小玲拉扯著她走進書房,然後關上門。
“好,我先不管我女兒的事,晚上她爸回來再收拾她!”陳小玲依然生氣,但是現在她把女兒的事放到一邊,想要為閨蜜的糟心事出出主意,“你說,你離婚的事情到底怎麼想的?”
“我具體操作不知道怎麼弄,但是我是一定要離婚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蘇默城那個混蛋對我的百般愚弄!你說,我當初就是嫁給一條狗也比嫁給他強,狗還能幫我看門呢!”齊慧一提起蘇默城就要爆炸。
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閨蜜怒氣衝天的樣子,陳小玲打包票的對她說:“你放心吧,我有個親戚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回頭我幫你問問。”
齊慧有些猶豫,吞吞吐吐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其實我父親給我留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