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墨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瞬間消失,女神色唇瓣微微抿著,向對麵之人昭示她的不虞。
高薇粗枝大葉,並沒有注意到對麵女伴有任何不妥,繼續與蛋糕奮鬥,“啊嗚”一口咬住,三兩下小蛋糕就所剩無幾,邊邊角角的殘渣仍舊眷戀著刀叉。
邵文墨見狀,攥起拳頭抵在嘴邊,不小心“咳嗽”幾聲。
高薇終於戰鬥完畢,舔了舔刀叉上剩餘的蛋糕殘渣,眯著眼睛似是回味無窮,這麼好吃又昂貴的蛋糕,可一定要珍惜。
她出生漠南,那個貧瘠之地,來到大學才知道外麵世界有多廣闊和燦爛,也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高薇,對待友情真誠大方,對待工作自信幹練,漠南人獨有的爽朗讓她在大學很吃得開,帥氣的她,擁有很高人氣的。
S大女神又柔柔弱弱“咳嗽”幾聲,終於吸引高薇注意,瞥見高薇眼含擔憂,她不由得咬住唇瓣,似有難言之隱。
“文墨,看你臉色怪不好的,是不是生病了?換季的時候不要太臭美,這不,折騰得都感冒了不是?還是受委屈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悶在心裏怪不好受的。”看見邵文墨依舊穿著單薄的長裙,外麵也沒有套上外衫,高薇無奈又心疼。自家好友什麼都好,親和大方,待人溫柔,可就是有一點,心思掩得深,愛鑽牛角尖,有什麼哭的痛的,都不願意讓別人知曉。
邵文墨咬著唇瓣,女神色係口紅被她咬得顏色不一,垂下眼睫毛,顫抖得像是飛舞飄逸的蝶,她擠出笑容:“沒什麼,薇薇不用擔心的。”
疊好擦試過的紙巾,高薇將瓷盤挪在一旁,拖著腮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嘛!你講出來心裏也會好受一點,有困難我會幫助你的。”
似是下了很大決心,她猶豫著開口:“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隻是不說的話我心裏難受,你……感覺不到何卿的支票很有問題嗎?”
高薇聞言,咧嘴一笑,齊板的牙齒大喇喇露出來,“哎,我說什麼事呀,人家口才好說動齊景行那是她的本事,我聽說她還得過辯論賽最佳辯手呢,你就不用管這個了!”
邵文墨不虞,她微微蹙眉,“你不感覺這件事特別詭異嘛?她跟景行師哥什麼關係,我跟他什麼關係,當初我們畢竟是親師哥師妹的關係他都沒有鬆口,一個小小的何卿就敢弄到一百萬?”
高薇反駁,“可能是齊景行醒悟了唄!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們先籌辦模特大賽,以後再說唄。”
她點點頭,沒有再反駁高薇,隻是擺在腿邊的手指摳著柔嫩掌心。
她不甘,明明是她先追求優秀的景行師哥,為什麼總有不長眼的想要跟她搶?自己沒有男人的嘛?
她嫉妒,她千求萬哀,景行師哥就是緊緊不鬆口,為什麼一個幼稚白癡的何卿就能獨得他寵愛,竟然給了一百萬讚助?即使她不是沒有這些錢。
“嗯,薇薇,我都聽你的,何卿的報告先不跟學校上報了吧。”
“好,先把模特大賽弄完吧。”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