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氣變冷,就不要逞強,要不然我會心疼的。”男人勾過她的碎發,將一條長圍脖圍在她細嫩的脖頸上,細心給她掖好不露出任何一處縫隙,然後暖暖一笑。
何卿故意呲牙咧嘴露出一副凶殘的樣子,可惜還是一隻看似毫無殺傷力的兔子,“哪有你說的這麼脆弱,仿佛風一吹我就完蛋了,你這是在挑釁我的尊嚴!”何卿義正言辭的小模樣格外招人,於是就招來男人這一匹看似溫柔的大灰狼,殊不知他也在摩拳擦掌準備將小姑娘抱回家睡覺。
齊景行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反而繼續將她裹得像隻即將入冬的小熊寶寶,看到何卿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的樣子,他終於大發慈悲放過她,滿意一笑,“這個樣子我才放心呀!記住,以後出門就按照這個標準來額,嗯~”
“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溫柔的一一了,嚶嚶嚶——”何卿悶悶的聲音從暖藍色圍脖中傳來,兩隻大眼睛倒是咕嚕咕嚕亂轉,小胳膊捂著自己的腦袋非常不滿。
隻不過是十一月末,C市的天氣早已經是寒風凜冽,嗚啦啦的從北方吹到南風,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刺入骨髓的寒冷。
大風吹的齊景行發型淩亂,絲絲碎發從額頭垂落下來,但是他絲毫沒有在意這些,依舊嘴角噙著笑,一臉寵溺的看著氣鼓鼓的小姑娘。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多麼滿足,隻希望這一瞬間能夠永遠停止,讓他和小姑娘更加親密無間。
今天是何卿回來的第二天,何卿假托周媛媛的名義然後興奮地與齊景行約會。
剛剛下樓就遇見藏著禮物的他,本以為是什麼意外驚喜,原來是一條長的嚇人的圍脖,繞著脖子纏了一圈又一圈,不用懷疑,現在木乃伊也是趕不上她的。
想想自己這蠢樣子,心就好塞……
她瞪著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我這樣不會很蠢嗎?你要說實話的。”何卿小心翼翼的向他求證。
齊景行微笑,對著何卿使用了一次“摸頭殺”技能,“當然不會很蠢啊,就是非常之蠢——”看見小姑娘立刻變了臉色,他十分聰明的又是一記“摸頭殺”,“就算再蠢,也是我的小姑娘,你的身上、骨血裏都刻著我的名字~”
齊景行突然神色蕩漾起來,似乎想到什麼引人入勝的場景,不禁發出幾聲好聽的輕笑,但在何卿看來,簡直就是看到小豬長肥了滿意的微笑,她不禁也渾身一顫。
他突然抓起何卿白嫩的小手,何卿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他,似乎很是疑惑。
齊景行很不自在的抿抿唇,他依舊堅定的帶著小手放進他大衣寬大的口袋裏人緊緊的抓著,就算手心裏沁出細細密密也不願意放開,他畫蛇添足的解釋道:“天很冷,你的手不能受凍。”
“可是我帶了手套啊!”何卿來不及反應,嘴巴裏直接禿嚕出一句話。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頗為不自在的張張嘴,然後說道:“那是我的手冷,而且還沒有帶手套。”耳朵處很明顯一層薄紅,敏感的耳朵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