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少爺啊,是哪個糟心的將您弄成這個樣子?殺千刀的,哎呦,我的爺,這可怎辦?”齊景行身邊最老的老人忠仆齊鍾海,他欲哭無淚的看著昏迷不行的小少爺,心裏實在憂愁,老爺和夫人臨走時交代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少爺,可是自己……
驀地,一個小仆人跑過來,一臉慌張,“海叔,皇宮來人了!”
齊鍾海猛地一拍大腿,“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趕忙緊地將宮裏來人安排好,他背後冷汗淋漓,如果皇後娘娘看著小少爺這副模樣,估計他也要陪葬了……
暈乎乎的小白狐被抱在懷裏,齊景行滿心怨憤,本來他好好的國舅爺當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所有人寵愛討好,哪裏被人這麼戲耍過?
那個老女人不光是撫摸他光滑的皮膚,而且還摸了摸他的頭,她不知道男人…狐的腦袋是不能亂摸的嗎?
甚至,何卿那個承安侯家的瘋丫頭,無理取鬧,不光摸他,還將他整個人翻過身來,將魔爪伸向他的不可言說之處。
何卿冷著一張萌萌的小臉,彈了彈手指上灰塵,“哈,真是小~”
小白狐一下子就炸毛了!
“唰”地一爪閃現亮光,飛速地直指何卿白嫩嫩的臉蛋,何卿抱著他的一隻手不動,隻見一道殘光閃過,就離何卿麵門一厘隻差,另一隻手則更快,輕輕一握就抓住小白狐的利爪,輕笑了一聲。
“小畜生,你還差點!”何卿眼眸彎彎,像是活潑可愛、單純無辜的小姑娘,誰都知道,軟萌的外表下是一顆強大無比的心髒。
“不過說實話,真的很小。”
小白狐氣得發抖。
氣死小爺了,等著吧!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烏雲密布,皇城根裏不見什麼明亮之處,隻有稀稀疏疏的幾盞小燈掛在城牆頭,依稀可見一點點。
飛快閃過一道殘影,人眼幾不可見,再定睛一看原來什麼都沒有。
可能隻是錯覺而已。
齊景行先是呆呆縮在一起,愣頭愣腦的根本不像活潑可愛小白狐。
窗紗隨風飄動,隻是窗戶邊透過來的涼風兒就已經透入骨血,簡單的床幃裏是一身白色中衣的何卿,被丫鬟服侍著擦拭完頭發,她就慢慢躺下,與身材豪不相符的小肉手拉上圍簾,因為在擔任京城京畿衛太過疲累,不知不覺閉上眼睛,漸漸進入香甜的夢鄉。
突然,小白狐乍得一下睜開眼,水冷冷的眼睛閃過一絲人的羞惱之意,他輕爪輕腳、一躍而起跳到何卿床幃邊,意外的沒有一絲聲音。
隻有風兒的氣息。
齊景行抬起小爪子,早已在櫃子裏挑好墨汁,細微的動靜讓何卿身體有一絲顫動,齊景行刷的一下停下,像一隻雕塑一動不動。
等何卿又陷入沉沉的夢鄉,齊景行整隻小白狐已經嚇癱成一隻廢狐狸了,他生性頑劣,但也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還是不要給這小丫頭搗蛋了,萬一不成功,估計明天他就是一隻白狐皮了。
齊景行剛一放鬆,驀地吸入一陣青煙,倒在何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