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的一眾領導直勾勾盯著自己,趙東陽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與無奈,對邵文墨功虧一簣的審訊讓他心情跌落到穀底,他必須要強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一場不啻於驚天暴雷般的訓斥,“邵夫人,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說好嗎?”
邵夫人轉而眼神憤憤地看著趙東陽,“什麼說來話長,那關我的墨墨什麼事兒?我看你們是不讓我好過吧,雖說墨墨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我可是對她如珠如寶的。”
省委的領導們又紛紛安慰起氣憤不已的邵夫人,除了省委書、記和省長沒來,專管政法的副省長高乘也來了,他意味深長的告訴趙東陽,“趙廳長啊,你們辦事情一定要根據事實辦事,不要隻是聽聞網上的一寫胡言亂語就開始辦案子,這可是很不好的。”
趙東陽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副省長在敲打自己,嗬,投靠邵家?也不知道邵家會不會把他吞下去?在高乘說完後,趙東陽才舒了一口氣,“高省長,我知道。”
邵夫人恨恨的瞪了一眼趙東陽,手上晃動的閃亮鑽石亮的嚇人。
齊景行在控製中心最偏僻的角落與工作人員侯著,氣質低調,如果不是特意去發現,一定不會注意到在一眾工作製服中還有位長相俊美的青年。
就在氣氛僵硬時,兩個警察帶著邵文墨前來,邵夫人瞥見邵文墨,眼神微不可見的暗了一瞬,然後又誇張一樣趕緊小跑過去緊緊抱著她,“墨墨啊!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
邵文墨雙手因為被手銬套著,所以隻能用臉頰蹭蹭邵夫人的肩膀,她麵容溫和,似乎對這樣的對待毫不在意,可看向邵夫人的眼神卻帶著隱隱的水色,“媽媽,我沒有關係的。”
邵夫人抓著邵文墨衣袖的手指緊了緊,她眼眸中似乎有緊張之色一晃而過,她扭過頭不滿的看向趙東陽,“趙廳長,你們太過分了吧,為什麼墨墨還要帶著手銬?”
高乘趕緊對趙廳長說道:“東陽,你還是把文墨手銬給弄下來吧。”
趙東陽頓時麵臨巨大壓力,他咬緊牙關,“邵夫人,高省長,不是我不放,而是法律規定這種犯罪嫌疑人不能夠在拘禁時期被放走。”
“哎!法律不外乎人情嘛!東陽,你不要對小姑娘太嚴苛吧。”
“就是啊趙廳長,你們對我家墨墨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我家老爺子知道了,他一定要心疼死的。”邵夫人結束擁抱,冷笑著看著趙東陽,精致妝容下的臉龐透著一股子不正常的蒼白。
趙東陽任憑他們說破嘴皮就是不願意把邵文墨放走,可高省長他們卻讚同將邵文墨帶走,趙東陽一個小小的公安廳長根本沒有辦法,他不願意將關係重大線索的邵文墨放走,一旦離開,估計背後的組織的線索就要斷了。
“既然他們不管事兒的話,那我的話算嗎?”
驀地,本來不能隨便進入的控製大廳裏進入了一堆保鏢,迅速的排成兩排。
“噠噠噠”皮鞋走在地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