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古越故意不做理會,“媽媽”打來的電話很快就自己掛掉了。
但老實,古越不是沒有接電話的欲望。
或者,想接電話試試的欲望,在手機不斷的震動過程中,不停的加強著!
古越不想自欺欺人,他的確是想接了電話試試,不定電話那頭的“媽媽”,和自己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既然自己都能和“古越”長得一模一樣,那這個所謂的“媽媽”也是很有可能長得和自己媽媽一樣。
起來,這真的是一種有些複雜的想法……
古越對於和父母相處的記憶,完全停留在五歲以前,五歲以前的事情,古越還能記得多少?
如果隻憑這份記憶的話,古越甚至都記不清父母的模樣!更別提能有多少感情!
而且自從古越七歲的時候,掌握了通過畫畫殺人的能力之後,他就將家裏關於父母的一切都清理掉了,甚至連照片都沒有留下哪怕一張,全部扔掉或者燒掉,他一度堅定的認為,自己不需要那種東西——那種軟弱的東西!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
大概是從一次偶然的機會開始,古越開始定期前往父母的墓前掃墓,並且還跟親戚要了關於父母的老照片,保存了一些一家人在一起的照片。
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古越自己也不清,但如果一定要找個理由的話,隻能突然想做這件事情,所以就這麼做了。
因為想做,所以做,這是古越現在一貫的生活態度。
他還經常把這個人生哲理告訴他的編輯,特別是每次編輯拿著刀來跟他催稿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的人生哲理進一步闡釋一遍,人生苦短,能突然想做一件事情是很難得的,所以一定要抓住轉瞬即逝的靈感,努力去做自己當下想做的事情,隻可惜編輯非但從不領情,往往還以稿酬相逼!
視線回到當下。
古越在這陌生的城市穿行著,雖然不是很熟悉地形,但好在有手表提供的位置信息,找到另外一個在移動的隊友的過程中,並沒有遇到多少麻煩。
“大概就是這裏了……”自己的位置已經和另一個紅點差不多重合了。
這裏是一條普通的街道,有些狹窄,兩邊是居民房,街道中間,有一處空地,似乎是之前的房子被拆過後,留下的待售空地。
這裏來往的路人不算多,但總體算來,可能的目標還是有不少的,足有七八個人出現在視野之中。
古越放眼周圍,開始悄悄打量這些人,想要從中找出自己的隊友,直觀感覺上來看,這個和自己身處一地的“紅點”應該是那個叫桂太郎的家夥。
因為視線中可能的目標,明顯不可能有高槻泉。
“感覺都不太像……或許對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所以即便是在接近目標之後,也沒有輕易表露出自己在找人的姿態。”
這樣想著,古越忽然抬頭一看,就在前麵一棟居民房的樓頂上,一個略顯漆黑的身影被他發現了。
周圍光線不算明亮,但足以讓古越看清對方的外貌。
對於這家夥的第一印象,古越覺得完全可以用美男子三個字來形容,其外表相當冷酷,一頭黑色帶白色高光的長發披肩,瀟灑異常。
與此同時,對方似乎也在打量著自己,這讓古越更加肯定對方的身份了,這個人就是桂太郎!
“看來我猜錯了,這家夥似乎是個實力不俗的人,沒有第一時間露麵,並不是因為謹慎,而是因為專門去了高處,以方便找到我。”一邊想著,古越朝著桂太郎站的居民房走過去。
這時候,桂太郎做出了一個讓古越有些吃驚的動作,他直接從三樓的樓頂跳了下來。
那麼高的位置跳下來,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基本可以送醫院了。
然而,桂太郎安穩落地,毫發未傷!
看來還真的是個實力不俗的人,但是話回來,這家夥的動作如此張揚,就不怕被周圍的路人發現?或許……
這家夥早就預料到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所以才那麼做的吧。
古越走過去,主動跟桂太郎打招呼,用日語道:“請問,你是桂太郎吧?”
對方滿是嚴肅的表情看著自己,恩,大概是嚴肅的表情吧,然後回答道:“不是桂,是假發子!”
蛤?
不是桂太郎?假發子?是名字嗎?
有一瞬間,古越甚至都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竟然找錯人了,這還真是尷尬得不行,但混亂中,古越突然瞥見對方手腕上的手表,和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明顯是一樣的。
這會隻是個巧合?不可能吧。
“我是古越。”古越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這東西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你是桂?”
然而對方竟然再次重複剛才的話:“不是桂,是假發子!”
古越這次徹底不知道該什麼好了,感覺對方像是在戲弄自己,可偏偏對方又一臉正經,完全不像是在笑或者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