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又是一夜未眠,她躺在床上反複考慮,自己到底哪裏不夠好?是不夠溫柔?還是不夠漂亮?為什麼就走不進夏青的心裏去呢?為什麼會被別的女人霸占去了呢?作為一個女人,她感到自己活得真窩囊。
夏青手機換了新號碼,沒告訴白洋,這讓白洋很氣憤,她想,這不明擺著是在躲避我,是想把我甩掉嗎?我還就不信了,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我豁出去了,我一定要查出那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非活扒了她的皮不可。
上午十點半白洋才起床,她穿著睡衣從樓上慢悠悠地走下來對周萍說:“媽,你給我點錢用吧。”
“你手裏不是有錢嗎?怎麼還向我要?你看你什麼臉色啊?”
周萍見白洋眼睛幹澀,臉色晦暗,知道她昨夜肯定又沒睡好覺,便有些心疼。
“我那點錢全都花光了!”白洋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
“你卡上不是有四萬多嗎?全都花了?幹什麼用了?”
周萍感到這錢花得莫名其妙,最近白洋既沒買衣服又沒換手機,錢都去哪裏了?周萍不是疼錢,作為一個母親她覺得應該對女兒負起責任。
“媽,你就別管了,反正錢我都花光了,沒有了。”
白洋有些不耐煩,語氣很衝,她對錢向來很不在乎。
“你幹什麼花了這麼多錢?你什麼都不對我說,還說我不夠關心你,你讓我怎麼關心?你被小偷偷了?還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說句實話。”周萍一再追問,她覺得白洋一定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是吧?那好,我就告訴你吧,現在夏青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出出進進,很可能他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所以他才跟我提出分手。我現在花了兩萬塊錢請人調查他,還有就是購物,請朋友吃飯等等,都花掉了。”白洋兩手攤開,表示已經一無所有了。
周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要氣死我是吧?花錢雇人調查夏青?你真是不可理喻!你還不如把錢捐出去呢。我說洋洋,你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有點自尊好不好?你們老幹局的那個鄧傑,小夥子多麼優秀,他爸爸還是稅務局長,他對你到現在還不死心,昨天還來電話問你好了沒有------”
“行了行了,媽,你不要再說他了,我就是不喜歡他。對他,我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一眼也不願意多看他,以後你別在我麵前提起他。”白洋眼皮一耷啦,賴唧唧地說。
“你真是鬼迷心竅,我就搞不明白,夏青在你心裏就那麼完美無缺?你是不是中了什麼魔咒啊?你好糊塗啊!你是非要撞的頭破血流才肯回頭,是吧?”
周萍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簡直快被白洋氣瘋了。
白洋猛地站起來,義正辭嚴,慷慨激昂:“頭破血流我願意,我的命運我做主,我自己的事我有權做決定。夏青是我白洋的,我得不到他,別人也休想得到他。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信走著瞧!如果我查出夏青確實背叛我,把我甩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他!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看到,背叛者會得到怎樣的下場!”
白洋對媽媽的忠告不屑一顧,她態度很堅決,非要一意孤行地走下去不可。
白洋這一番話,讓周萍更感到揪心,她覺得女兒已經走火入魔,已經掙脫不開夏青的魔影了。這可怎麼辦好?麵對女兒的抉擇她感到束手無策。
“洋洋,你趕快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這樣做,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你能奈何了夏青什麼?你是好孩子,就聽媽一句勸好不好?”周萍幾乎是在哀求白洋。
這時,白洋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趙敏打來的,便匆匆回到樓上。
“白洋,我表弟的事,你跟你爸爸說了沒有?”趙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