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趙敏有個堂哥叫趙餘輝,在地稅局當科長,但不知道他老家是哪裏。你看,需不需要我找人打聽一下?”夏耕虞得到情報後馬上彙報。
“行了,這事不用你管了,我自有辦法。沒別的事我先掛了,洋洋還在急診室裏呢。”白玉登心裏很煩躁。
夏耕虞一驚:“洋洋怎麼了?”
“她突然暈倒了,現在已經醒了,在急診室輸液,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
“那我和你弟妹現在過去看看吧?”
“你們千萬別來,醫生說她怕刺激。”白玉登一口拒絕,他態度很強硬,一點也不買夏耕虞的情。
一聽說白洋病了,夏青心裏感到有些愧疚。他雖然對白洋沒有愛戀,但兩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是有的。
“白洋病了?不要緊吧?”
夏青言語裏帶著關心,這讓蕭眉有些吃醋。她臉色馬上變得有點不自然,心想,你還說你倆沒有關係,到底是真是假呀?一聽說她病了,看把你緊張的!
“已經醒過來了,還不知道什麼病,白玉登也沒有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白洋最近好像瘦了不少,這孩子體質很差,我看她臉色蒼白,好像有些貧血,不會有什麼大病的,蕭眉你是醫生,你說是不是?”徐鳳霞也流露出擔心和吝惜之情。
“阿姨,她不是住院了嗎?不用太擔心了。驗一下血就明白了。明天我上班後,抽空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蕭眉心裏有點不太高興,但又不想讓他們看出來,便偽裝的很從容,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對於蕭眉的敏感和多疑,夏青已有所察覺,他趕緊把話題一轉:“爸,白玉登調查趙敏幹什麼?”
“你就不要打聽了,這是白玉登的事。”
夏耕虞不想讓夏青摻合這件事。
趙敏與白玉登之間能有什麼事呢?夏青有些迷惑不解。
“趙敏今天有些奇怪,她竟然讓我捎一個光盤給白玉登,我沒答應。”
什麼光盤?那光盤裏會是什麼內容呢?夏耕虞心裏一怔,難道她真是趙旭濤的女兒?他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趙敏是黑社會老大的女人,白玉登怎麼會與她發生聯係呢?爸爸對她也似乎很感興趣,這是為什麼?夏青越想越糊塗。
“爸,你覺得趙敏給白玉登送光盤,是什麼意思?”夏青見爸爸臉色突變,就試探著問道。
“這我怎麼會知道?你當時怎麼不問一下趙敏呢?”夏耕虞有點心虛。他知道,如果白玉登翻船了,肯定會牽連到自己,但願他沒事。
夏耕虞憂心忡忡,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今天這茶水怎麼這麼苦?
***************.白玉登回到急診室,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他給白洋講笑話,逗她開心,漸漸地,白洋情緒平靜了。
其實,平靜隻是一個表麵現象,白洋心裏翻江倒海顧慮重重,她知道趙敏手裏肯定不隻有一張光盤,還不知道她複製了多少盤呢,這個女人太歹毒了!不知道她今晚是否已交給爸爸?白洋觀察著爸爸的表情,可是觀察了半天也沒找到答案。對於爸爸講的那些故事,那些笑話,白洋幾乎一句也沒聽進去。
白洋反複考慮,趙敏今晚恐嚇自己是什麼意思?她男朋友找爸爸到底幹什麼?如果爸爸不給他們辦,趙敏她男朋友會不會對爸爸下黑手?他可是個亡命之徒。他們真會把光盤交上去嗎?想到這裏,白洋深深自責,都是自己不聽爸爸的話,執迷不悟,被趙敏利用,才帶來如此惡果!
眼淚不知不覺地又順著白洋的眼角流了下來。
看見白洋情緒還是有些波動,白玉登拿出手絹給白洋輕輕擦了擦眼淚:“洋洋,你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願意哭?別讓人家看了笑話,快別哭了,心胸坦蕩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有老爸在這裏頂著,趕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爸爸不會怪罪你的,快點振作起來!爸媽都這麼大年紀了,將來還指望你養老送終呢!”
白玉登一席肺腑之言,讓白洋很感動,她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爸爸,是自己害了爸爸,她實在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