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雲嵐起身下床,感覺並不是十分虛弱,便慢慢在這屋子裏來回走走,順便欣賞一下牆壁之上幾幅工筆字畫。
“這是哪位仙家妙手,竟能畫得如此細膩逼真?”史雲嵐歎道。
那女子道:“姑娘過獎了,我隻是閑來無事畫著玩的,怎敢稱什麼仙家妙手?”
那女子一手攙扶著史雲嵐,另一隻手輕輕一揚,不小心碰到那一副工筆蘭花,“嘩啦”一聲那幅畫掉了下來,後麵石壁之上露出一個拳頭大的孔來。
從石壁上的孔裏竟然能夠望見外麵,另一麵竟然也是一個石室,看到另一麵那石室的情景,史雲嵐瞬間驚呆了。
隻見另一個石室裏,熊倜麵色緋紅,麵向石壁,身後站立的正是那個神秘女子夏芸,也是兩頰潮紅。
熊倜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夏芸道:“有些事我不能說,但是我始終並沒有惡意。”
熊倜道:“不能說?沒有惡意?哼!”
夏芸道:“我隻能說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你始終在跟蹤我,在利用我。”熊倜厲聲道,他本該憤怒,胸中卻有另一種火焰竄起,不是怒火,而是另一種令人渾身炙熱難耐之火。
夏芸也感到一股奇異的感覺漸漸傳遍全身,她的雙頰更加潮紅熾熱,她強忍道:“我沒有。”
熊倜突然轉身道:“你胡說,你一直在騙我,你本來便是錦衣衛。”
說到“錦衣衛”三個字時,熊倜的聲音變得很低,卻很用力,因為他看到了夏芸的容顏,一股異樣的感覺騰然而起,傳遍全身,他的耳畔突然盡是夏芸那一夜時的耳語,在他耳畔的輕聲細語。
夏芸的聲音好似有些顫抖,道:“是,我是錦衣衛,可是我卻偏偏愛上了你,我情願我不是錦衣衛,我情願我沒有愛上你,可是……可是……”
夏芸早已淚流滿麵,她也不知道是那毒煙所致,還是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情感,她不敢看熊倜的眼睛,她怕看到後她會忍受不住撲進他的懷裏。
男人與女人間的情感真的很是神秘莫測,有時候你越是壓抑它,它越是強烈,直到有一天徹底爆發。
熊倜道:“別……別說了。”
夏芸猛然抬頭,道:“不,我要說,第一次你在錦衣衛手下救了我,那時便是一個圈套,可是我卻也在那時愛上了你。”
夏芸的聲音變得喘息起來,她雙手緊緊抓住熊倜的衣襟,一雙淚眼緊盯著他,她已再也不能忍受,她也不願忍受,愛一個人為什麼不能說出來?
熊倜緊閉雙眼,道:“別說了……”
夏芸接著道:“屠龍鎮那一夜也是個圈套,但我也是真心的,我願意將我的一切都給你,都給你!”
史雲嵐在另一麵看的清清楚楚,聽得真真切切,她憤怒得渾身顫抖,她發瘋似得吼道:“混蛋!熊倜你混蛋!你……混蛋……”
史雲嵐泣不成聲,淚如雨下,她幾乎已經站立不住,雙手狠狠地摳著冰冷的石壁,指甲已經摳出血來,她緊緊攥起拳頭,瘋狂的砸著那石壁,想要將它砸的粉碎。
身後那美麗妙曼的女子還在攙扶著史雲嵐,眼裏露出輕蔑地笑容,卻歎道:“好了,世間的男子都是薄情郎,你別太傷心。”
這石壁不知設置了什麼機關,史雲嵐這邊可以看得聽得清清楚楚,熊倜與夏芸那一邊卻絲毫看不到也聽不到另一麵,即使史雲嵐如此撕心裂肺的聲音,他們也絲毫沒有聽到。
夏芸在說道第二個“都給你”之時,渾身感到徹底虛脫,好似沒有了一絲力氣,卻又好似充滿了洪流般滔滔不絕的衝動,她緊緊地擁抱住熊倜,盡情的感受他炙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