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無意之間練成絕技離手劍,以此分散十一書生,穿山頭陀,金童子,以及水三姑四人的注意力,再發出一道劍氣,劈開那具棺木,竟然發現其中並不是夏芸。
昏暗的光線之下,那黑漆棺木之中,那人影身材短小,隨著一陣虛弱的咳嗽之聲,那身影緩緩翻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同時大吃一驚。
“木童子!”熊倜大驚道。
十一書生等四人連忙圍了上來,水三姑關切道:“你怎會傷成這樣?是誰傷了你?”
木童子怒視著熊倜,道:“我們真是小覷了這小子,他竟然還有別的幫手,暗中以卑鄙的手段傷了我。”
“哦?”十一書生等人一驚。
水三姑問道:“他是何人?竟能暗算到你?”
木童子道:“也是我太過大意,我一直在一旁觀察他們,未曾發現其他可疑的幫手,所以便掉以輕心,誰知他那其他三名幫手藏身於木器鋪之中,以毒藥暗器傷了我的右臂。”
金童子接話問道:“毒藥暗器?你傷得如何?”
木童子歎道:“我傷得倒不是很重,隻是當時我正要擄走那女子,誰知那毒藥藥性發作,雙臂開始發麻,無奈之下我隻有出此下策,先逃至此處,順便引開這小子。”
十一書生倒吸一口涼氣,問道:“你是否看清他們是何人?傷你之時用的何種暗器?”
木童子道:“他們當時藏身於棺木之後,好似是兩名黑衣人,帽子遮住了麵目,看不清楚,另一人好似一名老者,身材高大,可惜身子暗影之處,也看不清麵目,他們用的隻是常見的梅花針,看來是在有意隱瞞身份。”
穿山頭陀半晌無語,此時不耐煩道:“唉,說那麼多有何用處?想必那女子還在城裏,我等前去將她擄走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熊倜聽到此處,暗自忖道:“幸好夏芸未被木童子擄來,否則此時他與重傷在身的夏芸絕逃不出去。”
隻聽那十一書生接著道:“我等還是不要大張旗鼓得好,免得驚動了道長,一切便前功盡棄。”
木童子卻歎道:“恐怕此時他們已將那女子帶走,這小子定是與他們提前商議好的,當時那老者一把推開那女子,方才躲過我那招懸棺吸物,他假裝追出城來是在迷惑你們,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熊倜驚出一身冷汗,那另外三人會是何人?封三手此時身受重傷,他們會不會對夏芸與封三手不利?
按照木童子的描述,那三人多半是屠龍鎮深夜追趕熊倜等人的老者,以及那兩名火神派的年輕人,也正是大江中心危急時刻救了他們性命的船主人。
這三人在屠龍鎮之時,說話的口氣明顯是要追殺熊倜他們,但在大江中心卻無緣無故救了他們性命,此次又與五行殺手為敵,暗中幫助熊倜,他們到底是何人?
那老者酷似夏芸的父親冷麵蛟龍夏天龍,夏芸為何又矢口否認,說他絕不是自己的父親?
“不好,著火了!”金童子失聲叫道。
果然,遠處大概二十裏處,一片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如此遠也看的清清楚楚,看來那火勢定然不小。
十一書生驚道:“那是道觀方向,難道……”他話未說完,一個縱身,身形已經遠去。
其他四人同時驚叫道:“道長!”隨即向著那火勢方向縱身而去,片刻之間幾條人影已經消失在密林深處。
黑魆魆的密林之中,頓時餘下熊倜一人,他突然想到,那小販曾說過,出城三十裏那道觀正是子虛道人所在之處,難道子虛道人遭遇了什麼不測?
熊倜正要奔向那著火的道觀之處,卻又生生頓住腳步,他去到那道觀又有何用?如今夏芸與封三手生死未卜,更何況即便子虛道長遭遇不測,還有五行殺手。
正是如此,子虛道長有五大護衛,他自己也並不會坐以待斃,但夏芸與封三手皆已剩下半條命,若是被人擄走,還不任人宰割?沒有了夏芸,熊倜就見到子虛道長還有何意義?
想到此處,熊倜頓時覺得一陣寒意,連忙施展身法,向著城門方向,兩三個縱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時已近亥時,大街之上一片寂靜,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熊倜來到那木器鋪,隻見一片狼藉,這鋪子竟好似沒有主人,到了此時也無人收拾,破碎的櫥窗,滿地木屑與青磚碎塊,依舊是當時打鬥過的痕跡。
他慢慢走進鋪麵之內,仔細搜索著,試圖找到一絲夏芸與封三手的痕跡,但他兩人卻好似蒸發了一般,毫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