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竟有人暗中窺探熊倜房間,隨後又鬼鬼祟祟向西麵別院而去,熊倜欲探究竟,便緊隨其後。
眼見那黑影一閃便進入別院,熊倜環視四周,見並無夜間巡視之人,緊追幾步也隨後閃了進去,院內卻是黑魆魆一片,隻有月光影影綽綽,並不見那黑影人在何處。
想必那人進了西院某個房間,熊倜便側耳靜聽,正在滿腹疑惑之際,突然鑼聲大響,四麵火光突現。
熊倜定睛一看,隻見七八個人高舉火把,圍了過來,一人高喊一聲:“哪裏來的刺客?如此膽大妄為?”
話音未落,隻見一人撥開人群,手持火把走了過來,那人火把向前一探,驚呼道:“竟然是你?”
熊倜也已看清,此人正是闖入手足閣的那位餘子墨,隻見餘子墨一臉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古怪表情,圍著熊倜轉了個圈,譏誚道:“公子的大哥?哼,果然神秘莫測。”
熊倜第一眼見到此人時便頗為反感,此時又見他出言挖苦諷刺,便怒道:“哼,你要怎樣?”
餘子墨冷笑一聲,道:“火神派總舵,豈容來曆不明之人隨意走動?來呀,給我捆起來,交予郎尹先生秉公處理。”
熊倜恍然大悟,這原本便是一個圈套,火神派之中他的那些勢力,想要對付他卻又師出無名,所以便給他趁著夜深,將他引至此處,這便有了製裁他的罪名。
想到此處,熊倜冷笑一聲,道:“單憑你們幾個,便想拿住我熊倜,自不量力。”
餘子墨也不答話,厲聲道:“上,給我捆了。”
熊倜垂手而立,淡然目視餘子墨,以他目前的功力,絕不將這些蝦兵蟹將放在眼裏,那七八個手持火把的人一步步緩緩圍了過來,熊倜暗提真力,欲在一刻間將他們擊倒在地。
忽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人未至聲先到,隻聽一人高聲道:“都給我住手。”
隻見十來人手持火把匆匆而至,為首之人正是熊倘,他三兩步跨入別院,道:“子墨,怎麼回事?”
餘子墨見到熊倘,即刻一改傲慢之態,拱手行禮道:“公子。”
熊倘臉色肅然,又問道:“怎麼回事?”
餘子墨道:“稟公子,在下夜間巡視,抓到一名刺客,正要送至郎尹先生處。”
熊倘轉眼一望熊倜,又向餘子墨厲聲道:“放肆,大公子你豈會不認識,他可是我的親大哥。”
餘子墨道:“公子,可是夜闖……”
熊倘大怒,截口道:“住口,都給我退下。”
餘子墨還要分辨,道:“可是……”
“退下!”熊倘顯然已經勃然大怒。
餘子墨自持與熊倘關係密切,眼見他為了此事動了真怒,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狠狠瞪了熊倜一眼,憤然道:“在下告退。”隨即帶領部下轉身離去。
熊倘上前一步,單膝跪倒,道:“大哥恕罪。”
熊倜原本一腔怒火,但如此一來氣已消了大半,連忙扶起熊倘,道:“倘弟又何必如此?都是誤會。”
熊倘一再表示歉意,又說隻怪自己疏忽,忘了給大哥介紹總舵分布,這西麵別院都是一些火神派年輕一輩骨幹精英,夜間閑人嚴禁出入等等。
後來他又問起熊倜為何會到了這裏,熊倜暗想此事蹊蹺,說不清楚,便隻說自己突然回到火神派,心緒激動,難以入眠,因此出來隨便走走,不想竟到了這裏。
熊倘聽罷哈哈大笑,牽著熊倜手臂,讓他好生歇息,待明日領他一一認識火神派總舵各處,順便再認識幾位元老,除了已經見過的老司宮郭玉,還有尹伯程子謙,太卜司空羽,大司馬嶽步山等等。
兩人正說話間,又一陣腳步聲傳來,熊倜熊倘轉頭一望,隻見五六人正匆匆趕來,為首竟是兩位老者,一位寬袍大袖,一頭散發,另一位一身勁裝,又是武者打扮,後麵幾位正是隨從裝束。
熊倘笑道:“嗬嗬,說曹操,曹操到。”
熊倜不解道:“哦?”
那寬袍散發老者未到近前,先拱手道:“公子,出了何事?”
勁裝武者也道:“公子,聽說抓到刺客,現在何處?”
熊倘微微一笑,道:“誤會,誤會,隻是虛驚一場罷了。”
兩位老者同聲道:“哦。”
熊倘一指寬袍散發老者,道:“大哥,這位便是太卜司空羽。”他又一指那勁裝武者,“這位是大司馬嶽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