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正在滿腦子想著白蝠大俠雒離山的事情,忽然司空羽打斷他的思路,並提出有一個可令熊倜遠離是非的主意。
此時此刻,熊倜正思緒萬千,金發老者,雒離山這兩位神秘人物相繼出現在複水峰火神派總舵之內,火神派弟子數人先後神秘死傷,這些詭異事件不斷浮現,令他難以理清。
於是他決定聽一聽司空羽到底有何安排,便道:“哦?司空先生請講。”
司空羽見封三手與黑月站在身旁,欲言又止,熊倜卻一再強調,此二人皆是他的生死兄弟,無論什麼但說無妨。
隨後司空羽告知熊倜,火神派之內實際上派係複雜,各處分舵眾多,執掌如此龐大一個幫派並非易事,加之近年來幫主火鳳凰極少過問幫務,三大元老竭力輔佐熊倘公子,方才勉強維持局麵。
熊倜自然聽出司空羽話裏有話,他是怕熊倜急於奪回火鳳凰繼承人名分,便與熊倘公然為敵,所以便擺出火神派現狀,希望熊倜切莫意氣用事,操之過急。
熊倜微微一笑,截口道:“司空先生,熊倜此來絕無他意,隻是為了一個朋友治療涅槃烈焰之毒,更不會對火神派有何心思。”
司空羽愕然一笑,隨即又對熊倜說道,熊倘其實心地不錯,隻是有時也是身不由己,他所做的一些事情,也不全是他自己的意願。
熊倜見司空羽言辭閃爍,東拉西扯,想他定是心有顧慮,便直言道:“司空先生,熊倜尊你為長輩,你直說便是,不必有何顧慮。”
司空羽驚道:“大公子言重了,如此我便直說了。”
熊倜道:“先生請講。”
司空羽好似如釋重負一般,釋然道:“大公子,你看,近來怪事連連,而且每一樁皆是匪夷所思,所以我便想……”
熊倜道:“先生想怎樣?”
司空羽接著道:“我想,近來贛州分舵飛劍山莊幫務繁忙,需要一個得力人手,不如……”
熊倜截口道:“先生是想讓我去贛州飛劍山莊,一則可以避開複水峰之內的是是非非,二則又可為火神派排憂解難,解了燃眉之急。”
司空羽道:“不錯,難道這還不算兩全其美?”
熊倜略作沉思,暗想司空羽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隻是夏芸尚未找到,金發老者又出現在複水峰內,這一走之後,又在哪裏去尋夏芸的蹤跡?
司空羽見熊倜沉默不語,早料到他心中已然動搖,微微一笑,又道:“大公子不必忙著答複,你細細思量一番,再做決斷不遲。”說罷他與三人辭別離去。
熊倜正眉頭緊鎖,忽然三名火神派弟子提著水桶自身旁經過,慌慌張張,不停念叨著“快快快”,一個不小心兩個水桶撞在一起,濺得熊倜等人一身的水花。
那幾名弟子駭得麵如土色,連忙跪伏在地,大呼“大公子饒命”,原來近些時候火神派之內數人突然詭異而死,所以有謠傳說熊倜身懷絕世武功,心腸毒辣,殺人如麻。
加之熊倜此時心事重重,難免臉色陰沉,這幾名弟子以為熊倜已然動怒,對他們動了殺機,所以連連討饒。
封三手近幾日見火神派眾人對他們突然冷淡,早已心中不忿,此時正好借機泄憤,怒斥道:“瞎了眼的奴才,趕著投胎去?”
這幾位頭也不敢抬,連連道:“大公子息怒,大公子息怒,那邊火勢太大,燒到刀劍閣了,我等忙著救火,所以衝撞大公子,還望恕罪,還望恕罪。”
他們不敢抬頭,所以也不知道誰在嗬斥他們,慌亂之間一個勁地向熊倜討饒,口口聲聲直呼“大公子”。
熊倜心中煩事太多,哪有心思理會他們?一擺手,說了聲“去吧去吧”,這幾人如蒙大赦,再拜幾拜,爬起來疾奔而去。
黑月突然癡癡地望著熊倜,問道:“大哥,什麼是刀劍閣啊?”那神情好似懵懂的孩童一般。
熊倜正一心想著近來這些事情,太過專心,並未聽到黑月問話,徑自向前走去。
黑月張口正要再問,封三手道:“刀劍閣便是火神派收藏刀劍兵刃的地方。”
黑月似懂非懂,又道:“哦,那裏定有好多刀劍咯?”
封三手見熊倜已漸漸走遠,連忙向前趕了兩步,一麵道:“那是自然,這麼大個幫派,哪能沒有百兒八十柄刀劍?”
黑月緊隨其後,又問道:“那刀劍閣裏的劍,會比大哥這柄長劍還要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