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聞聽店小二前後所述,心中倍感奇怪,便又問道:“你聽未聽到那胖大和尚與那年輕人如何稱呼?再者他們用得是何種樣子的兵器?”
店小二一臉茫然,雙手一攤,麵露無奈之色道:“他們二人並未相互稱呼,所以我也不知他們名號,不過那年輕人的兵器倒也令人看一眼便不會忘記。”
熊倜忙道:“哦,你快說說,他那兵器是何模樣?”
其餘眾人也倍感驚奇,睜大了眼睛,靜待那店小二述說那是如何怪異的兵器。
隻見店小二滿臉神秘之色,道:“那應該算是一把刀……”
杜老三嗬嗬一笑,不屑道:“一把刀卻有何稀奇的?難道與我們公子這把劍一樣,渾身鑲滿了寶石不成?”
店小二望了一眼熊倜那把鑲滿寶石的長劍,道:“客官這把劍很好看,看起來雍容華貴,但那年輕人那把刀卻給人另外一種感覺。”
熊倜道:“哦?哪一種感覺?”
店小二答道:“他那把刀很簡陋,沒有絲毫裝飾,即便是刀鞘也沒有,細細長長的刀刃,泛著藍光,很鋒利的樣子,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哦?”熊倜驚歎一聲,隨即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那店小二接著道:“但那胖大和尚卻似乎沒有兵器,他渾身上下穿著寬大的長袍,既不見刀,也沒有劍,隻不過他那雙手很特別,又細又白,好似大姑娘的手。”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杜老三冷哼一聲,道:“你倒是看得仔細得很!”
話太多的人往往便會得意忘形,便會失態,那店小二便是這樣一個人,他說得忘形到了極致,說到那胖大和尚又細又白的雙手,禁不住想入非非,並忍不住脫口而出,說了出來。
經杜老三如此一句譏諷,那店小二即刻便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瞬時臉紅的跟豬肝的顏色一般難看,他連忙訕笑道:“我去外麵招呼客人,諸位慢用,諸位慢用。”
待到那店小二出去,轉身將門帶上之後,封三手望著熊倜沉默不語的狀況,不解道:“你在想些什麼?”
熊倜道:“我在想一個人。”
眾人瞬時便靜了下來,他們在想熊倜所說的會是何人,是那位胖大和尚?還是那位年輕人?封三手更是眉頭緊鎖,他跟著熊倜多久已經記不得了,但始終好似沒有遇到過如此模樣的兩個人。
熊倜抬眼望著封三手,道:“你還記不記得屠龍鎮?”
封三手道:“那個地方很特別,我自然記得。”
熊倜目光深邃,又道:“那一日大街之上剛開始有零星的雪花,北風又急又冷,我便去那小酒鋪,想要打一壺酒喝,然後再對付身後跟蹤我的那個人。”
封三手道:“跟蹤你的正是快刀之王張小亮。”
熊倜歎道:“不錯,快刀之王張小亮,他的刀的確很快,以我當時的身法絕避不開他那隻飛刀。”
封三手道:“但是那一天他死了,你如今還好好的坐在這裏喝酒。”
熊倜慘然一笑,道:“那一天死的原本是我。”
“哦?”包括封三手在內,眾人皆是一驚。
熊倜接著道:“酒鋪老板給我下了毒,我竟沒有察覺,等到張小亮已到了之後,我方才意識到,那時候我渾身發麻,發軟,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恰恰是張小亮的飛刀後來救了我。”
眾人又驚道:“哦?”
熊倜又道:“張小亮的飛刀之上也淬了毒,那刀上之毒與酒鋪老板所下之毒相克,所以說是他救了我一命。”
眾人恍然大悟,頻頻點頭。
熊倜忽又歎道:“他那一刀之所以能救我,也多虧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刀法詭異,出招即快又狠,逼得張小亮一刀打偏,隻擦破我的肩頭,所以若不是那人,我還是必死無疑。”
封三手道:“你是說屠龍鎮那個怪異的鐵匠?”
熊倜道:“不錯,屠龍鎮的人俱都知道他叫做冷月影,但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望月影三,他那天殺了張小亮之後便突然消失,可見他的輕功已到了何等地步?”
“哦?”封三手道。
熊倜又道:“據他說,當時有一個人追他到了屠龍鎮,所以他才不得不離開。”
封三手問道:“哪個人又是誰?”
“血彌勒!”熊倜臉色凝重,緩緩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封三手道:“血彌勒?他又是何人?”
熊倜道:“自屠龍鎮那次以前,我從未聽說過血彌勒這個名字,後來再也未聽其他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