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驚道:“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關暮雪吞吞吐吐道:“除非,除非……”
熊倜急道:“人命關天,快說。”
關暮雪道:“除非有一個內力深厚之人,將真氣輸入他體內,催動他任督二脈真氣運轉,抵禦毒性入侵,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熊倜聽罷便當即便將那少年扶起坐於地上,自己則於他身後開始打坐運功,調動體內真氣。
關暮雪又道:“此法或許有效,當無論能否救下他的性命,為他輸送真氣之人,必將大耗功力。”
熊倜略一沉思,便又接著凝聚內力,雙掌抵於那少年背後神道、神堂兩處穴位,由雙掌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他經脈之內。
片刻之後,那少年眉頭微皺,印堂漸漸滲出微微細汗,太陽穴、天靈穴不斷起伏,緊接著發髻之間淡淡的白色霧氣散發出來,而他肩頭的傷口,卻開始滲出鮮紅的血跡,隻將層層包紮的布帶俱都滲透。
關暮雪在一旁緊緊盯著那少年麵色變化,隻見他麵色由白轉黃,再由黃變紅,直到最後霧氣騰騰,不斷散發出熱氣,這才又漸漸變為正常膚色。
她此刻方才吐出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道:“總算是有了希望了。”
說話間,那少年眉頭皺了一皺,緩緩睜開雙眼,想起方才清醒,意識到熊倜正在為他療傷,當即道:“昆侖派蕭定虛,在此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關暮雪道:“你暫且不要說話,快服下這顆九草還魂丹,在你覺得一股清涼之氣滲入經脈之後,便開始運轉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竭力抵禦毒氣入侵。”
那昆侖派少年弟子蕭定虛微一張口,關暮雪已取出一隻淡藍色玉瓶,倒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為他服下。
熊倜能夠感到蕭定虛經脈之內真氣僵澀不動,隻在他的內力催動之下緩緩運轉,他知道此刻正是關鍵時刻,所以便不斷為他輸入內力,好在他內力渾厚,即便如此此刻也已感到漸漸吃力。
大約一個時辰工夫,蕭定虛方才開始雙掌上抬,呼吸吐納,緩緩運轉任督二脈之內的真氣,熊倜感覺到其內力正常運轉,方才收回內力,撤下雙掌。
片刻之後,蕭定虛已感到呼吸順暢,真氣運轉流暢,便起身再次向熊倜與關暮雪二人道謝。
三人客套了一番,熊倜接著問道:“蕭兄身為昆侖派弟子,為何會在此出現?又為何被這些黑衣人所圍殺?”
熊倜為了免去麻煩,並不說透那些黑衣人俱都是紅日神教的攝魂鬼手,況且各大門派俱都對他不利,他雖出於江湖道義救了蕭定虛,卻並不願顯露自己身份。
蕭定虛歎道:“此事說來話長,一切俱都是因為我昆侖派收到了掌門的一封飛鴿傳書,所以我便與兩位師弟趕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