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分身乏術
熊倜他們三個大男人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方宇開叫道:“快去看看怎麼回事?”話未說完,他們三個人的身形早已蹦了出去。
他們三個幾乎是飛奔到了關暮雪的房間,房門隻開了一扇,房間之內整整齊齊,就連被子也疊得方方正正,看來關暮雪昨天夜裏便已不在此處。
方宇開見旁邊站著一個戰戰兢兢,臉色發白的婢女,便問道:“怎麼回事?”
那婢女原本便膽戰心驚,聽到方宇開問話,頓時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幾乎是哭著道:“奴婢該死,奴婢以為關小姐在屋裏,誰知她卻許久也未前來花廳用早飯。”
她顯然是在偷懶,起先並沒有叫到關暮雪應聲,所以不知她不在屋內,她話說一半感到心虛,悄悄一抬眼,見方宇開目光如炬,忙道:“後來莊主令奴婢再次前來,方才知道關姑娘不知何時已不在屋內。”
方宇開見也問不出眉目,歎了一聲,隨即轉身走進屋內,熊倜與白若穀也一同走了進來。
隻見整個房間之內整潔如新,床鋪之上平整得連一個褶子都沒有,關暮雪的包袱也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包袱的旁邊又平放著她的長劍,長劍之下竟似是壓著一張紙箋。
眾人一驚,方宇開拿起那張紙箋,頓時驚得目定口呆。
熊倜一把搶過那張紙箋,隻見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兩行字:南山之巔一人至,手攜紅顏觀日出。
這紙箋顯然並不是關暮雪自己寫的,因為這字跡雖是有意寫得難看,但依舊能夠看出字體筆畫之間頗有力道,應是一個男子的筆跡。
關暮雪忽然間失去蹤影,她的房間之內又放著一張紙箋,而且這張紙箋又顯然並不是關暮雪的筆跡,那麼顯然是有人劫走了關暮雪,並留下話來。
天心莊雖然並非江湖之中那種幫派山莊,而是以經商為主,但莊內之人也不乏高手,更何況方宇開與白若穀也算是身懷絕技的角色,熊倜昨日夜間也身在莊內,一個大活人竟如此悄無聲息地被劫了。
方宇開身為天心莊莊主,頓時又羞又怒,道:“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簡直欺人太甚。”他氣得渾身發抖,一拳便將桌子的一角打得粉碎。
熊倜雖然看似冷靜,此刻卻也麵色難看,心中不停盤算著應該是何人所為,但他簡直快要想破了頭,竟然還是毫無頭緒,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何人會劫走關暮雪,還要留下話來。
白若穀輕輕從熊倜手裏接過那張紙箋,隨後緊接著道:“南山?南山不就是指的衡山麼?”
熊倜恍然大悟,那人留下這樣一句話來,顯然是說關暮雪已被他劫去了衡山,於是他又問道:“既然南山指的便是衡山,那麼南山之巔又指的是……”
方宇開道:“衡山諸峰之中,當屬祝融峰最高,南山之巔莫非指的便是衡山祝融峰之上?”
白若穀點了點頭,道:“不錯,南山之巔定是指的祝融峰,此人已將關姑娘劫去了祝融峰之上。”
方宇開道:“不錯,定是如此,我們這便前往祝融峰,搭救關姑娘。”
熊倜手一抬,卻道:“慢。”
方宇開與白若穀頓時一愣,俱都奇怪地望著熊倜。
熊倜接著道:“關姑娘絕不會有危險的,你們盡管放心。”
方宇開不解道:“熊大俠此話何意?又為何要阻止我們前往祝融峰搭救關姑娘?”
熊倜道:“我雖然猜不出此人為何要劫走關姑娘,但他能夠留下話來,便表示關姑娘絕不會有危險。”
方宇開道:“話雖如此,但我們還是盡快趕往祝融峰,以防不測。”
白若穀也道:“不錯,此人留下這張紙箋,便顯然是要我們前去救人,我們若是遲遲未到,豈非將關姑娘置於危險之地,更何況人是自天心莊被劫的,你要我們二人如何能夠安心?”
熊倜歎道:“你們都錯了。”
“哦?”方宇開與白若穀同時不解道。
熊倜又道:“此人是要我一人前往衡山祝融峰。”
“南山之巔一人至”,那人並非要他們三人俱都前往救人,而是強調“一人”,顯然此人隻允許一人前往,他所說的“一人”自然指的便是熊倜。
方宇開恨恨歎道:“可是,這怎麼……”
熊倜截道:“方兄不必再爭執,我們去得人多,反倒不合乎此人的意思,怕是更不利於關姑娘的安危。”
白若穀眉頭緊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但此去凶多吉少,我與方兄又怎會任由熊大俠隻身前往?”
熊倜淡然一笑,道:“兩位不必替熊倜擔憂,其實此人的用意尚不明確,或許此人是以此來擾亂我們,阻止春風樓之約也不一定。”
方宇開歎道:“至於春風樓酒宴的事情,此刻倒不是太過糾結,有張嘴老大一人前往便足夠了,想必他會將此事處置妥當,我們二人對他倒是十二分的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