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驚道:“哦!”
丁流雲又道:“在我登上祝融峰時,恰好見到你與這位兄台交手,後來又看到你不顧安危救了他,隨後又救出了這位姑娘。”
熊倜道:“你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這位鐵劍兄的那一番對話。”
丁流雲道:“不錯,我不但看到了鐵劍兄一劍削下自己的半邊臉,又聽到你與這位姑娘後來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所以我便斷定你絕非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在與魔教的人勾結。”
熊倜歎道:“但是華山派弟子正在找我的麻煩,難道你竟不信華山派弟子所說的話?”
丁流雲道:“或許華山派弟子是聽信了別人挑撥離間的話,而我卻親眼看到的是一件真真實實以德報怨的事情。”
鐵劍一直低著頭,或許他是在忍受著半邊臉上傷口的劇痛,但他此刻卻不顧疼痛,強忍著道:“不錯,我要殺他,他卻救了我。”
熊倜道:“我之所以要救你,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很想一個人。”
鐵劍忽然一愣,緩緩抬起頭,以驚異的目光盯著熊倜。
熊倜又道:“我始終覺得你很像鐵劍銀花,你認不認得一位鐵劍銀花方宇開?”
鐵劍的目光變得更加吃驚,但他忽然又低下了頭,並緩緩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熊倜道:“你知不知道,就在我趕來衡山之前,我原本便是要隨著這位鐵劍銀花去赴一個重要地邀約。”
鐵劍又一驚,忽然又抬起了頭。
熊倜又道:“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有意將這位關姑娘劫到了此處,再以你將我糾纏在此處,隨後便會對鐵劍銀花做出不利之事。”
鐵劍的目光變得又驚又恨,隨後又好似慚愧得低下了頭,卻始終不再言語。
熊倜忽然又轉向丁流雲道:“丁兄,由此處下山還要多少時候?”
丁流雲道:“由這巨鬆之下的山藤攀援而下,便到了一處山穀,這山穀有十來裏路,走出去便到了山腳下的村子,我便是自村子裏才要的一個采藥的老翁處得知這處登山捷徑的。”
熊倜大喜,道:“如此一來用不了多少時候便可出山了。”
丁流雲道:“而且你到了那處村子,便能夠看到一個欄柵圍成的大院子,院子裏的主人便是一個馬販子,他家裏的馬並不多,隻有七八匹,也夠你們用了,那些馬雖不是千裏良駒,但趕路將就著也能用。”
熊倜感趕到那處村子時,正是大半夜,那村子裏倒真有一個欄柵圍成的大院子,院子裏隻有五匹馬,五匹馬以足夠用了,熊倜他們隻有三個人,三匹馬便足夠了。
大半夜正是大多數人熟睡的時候,這個馬販子自然正睡得很香,若要一個馬販子大半夜有耐心起床,你便要給出足夠的銀子買他的馬,熊倜足足給出了五倍的價錢買了他三匹馬。
三個人,三匹馬,一路飛奔,直到天亮之時,遇到一處集鎮,他們又雇了馬車,用了一個來時辰,將近辰時時分,他們已趕到了天心莊。
天心莊的家丁見到熊倜帶著關暮雪趕了回來,當即大喜,一人忙轉身飛奔回去向方宇開通報,另一人道:“莊主已在等著熊大俠回來了。”
到了花廳之外,方宇開與白若穀兩人早已迎了出來。
熊倜見到他們二人卻大吃一驚,隻見方宇開左臂包紮了傷口,白若穀又見似乎也掛了彩,好在俱都不太嚴重,所以熊倜也暗歎一聲萬幸。
方宇開與白若穀見到關暮雪毫發無損,直呼萬幸,隨後又將他們讓進了花廳之內。
眾人坐定之後,熊倜連忙問起春風樓酒宴的情況,是否唐鍥按時應邀趕到,後來到底又出了什麼狀況,以致於他們二人俱都受了輕傷?
方宇開重重歎了一聲,緊接著道:“蜀中唐門的那位唐鍥倒是到了春風樓,我們原本以為此事當會圓滿解決,誰知後來又出了一檔子奇怪的事情。”
“哦?到底出了何事?”熊倜驚道。
白若穀道:“由於此事有些誤會,所以我們二人俱都未說話,提前說好了由張嘴老大問他,是否當真定要這一批天雨血靈花。”
熊倜急忙問道:“那麼蜀中唐門的唐鍥是如何回答的?”
方宇開道:“張嘴老大方一問完這句話,那唐鍥便一瞪眼,聲稱既然那批天雨血靈花到了他們唐門,便絕沒有再退回來的道理,如果有人還要強要,便衝著他唐鍥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