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暮雪也恍然一驚,左顧右盼之間,竟真的連鐵劍的影子都沒有,接著她道:“鐵劍好似並沒有跟我們進來。”
方宇開奇怪道:“鐵劍?什麼鐵劍?”
熊倜道:“鐵劍是與我們一同回來的,他的臉受了傷,大半個頭幾乎包得嚴嚴實實。”
白若穀莫名其妙道:“李丁方才隻帶著熊大俠與關姑娘二人進來,並沒有其他任何人。”
方宇開忙令人叫來了方才的家丁李丁,李丁卻也說方才並沒有見到一個包著頭的人,馬車之上隻下來他們二人,再沒有其他任何人,其他的家丁也都說未曾見過此人,那馬車也早已走了。
白若穀當即便要派人追趕那輛馬車,熊倜卻道:“不必了,他有意要避開,此刻即便是追上了那馬車,他也定然不在車上了。”
關暮雪忽然道:“熊大哥是否是想要由鐵劍那裏查到一些線索?”
熊倜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正有此意。”
關暮雪道:“他隻是一個執行命令的人,所以他定然不會知道的比我們多多少。”
熊倜歎道:“不錯,而且即便是他知道些什麼,此刻我們也絕找不到他了。”
關暮雪又道:“在衡山祝融峰之時,華山派的人竟然後來趕了來,此事會不會與華山派有些關係?”
方宇開道:“華山派?難道劫走關姑娘的是華山派的人?”
關暮雪道:“那倒不能肯定,我直到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衡山祝融峰的,隻是後來華山派的人似乎是在追我們。”
熊倜擺了擺手,道:“絕不是這樣,華山派的人也定是被人利用了。”
關暮雪想了一想,點頭道:“嗯,聽他們所說的意思,是有人告訴他們,說你正在祝融峰與魔教中人密會,所以他們才追上山來的。”
熊倜道:“不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定然另有其人。”
白若穀道:“不錯,那十來個人個個都是用刀高手,而華山派最擅長用劍,他們當中絕不會有如此多的用刀高手,所以春風樓那十來個人絕不會是華山派的人。”
熊倜歎息道:“此事當真是難以揣測,也不知此人為何要如此煞費心機,千方百計破壞此事?”
關暮雪道:“一件事若是毫無頭緒可尋之時,我們不妨看看這件事最終會對何人有利,以這個角度分析,或許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白若穀點頭道:“不錯,這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
熊倜道:“蜀中唐門顯然急需這批天雨血靈花,所以這件事似乎對他們最有利。”
關暮雪搖了搖頭,道:“但是唐鍥絕不會自己派人埋伏在春風樓攪局,因為他已承認天雨血靈花在他們手中,以唐門的作風,絕不會以此而賴賬的。”
白若穀道:“不錯,唐鍥當時顯然也是猝不及防,大驚失色,好在他們唐門的人輕功俱都不錯,所以才勉強脫身。”
熊倜又道:“張嘴老大更不可能,因為張嘴老大要的便是銀票,既然唐鍥已答應給他雙倍的價錢,他為何還要派人追殺唐鍥,而且他自己還險些喪命。”
方宇開半晌無語,此刻忽然道:“我們二人也絕不會從中得利的,唐鍥已經承認是他們唐門得了那批天雨血靈花,我們便絕不會派人伏擊他,因為這樣一來我們便與唐門結下了梁子。”
熊倜歎道:“不錯,這件事之中,受害最大的其實正是你們二人。”
方宇開接著道:“如此看來,能夠從中得利的必然另有其人,此人必定不是我們三方任何一個。”
熊倜思來想去,卻還是想不出一個頭緒來,似在自言自語沉吟道:“難道真有人暗中雇傭了‘暗河’集團的鐵劍?並又派人前往春風樓?”
方宇開忽然道:“你所說的那個鐵劍是個殺手?那麼他又為何會與你們二位同乘一輛馬車?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熊倜恍然道:“真是愈忙愈亂,我倒忘記了告訴你,這個鐵劍雖然是‘暗河’集團的殺手,但據我所知,他執著於劍法,並不是隻注重殺人的殺手。”
方宇開道:“哦?一個殺手卻執著於劍法,倒是有些奇怪,但他還是並不一定要與你們同乘一輛馬車。”
熊倜道:“他之所以與我們同乘一輛馬車,那是因為我們救了他的命。”
方宇開道:“哦!”
熊倜又道:“我之所以要救他的命,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因為你。”
方宇開驚道:“因為我?”
熊倜道:“不錯,正是因為你,鐵劍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