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檀茨爻手中變換靈力,連連幾番出手,好不容易開了一條血路,大踏步便欲躍出去,但一殺手竟自上而下,一把利劍直插下來,檀茨爻並沒有防備,待到眼皮向上掀開意識到危機之時,劍尖已接近鼻尖。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女聲“茨主。”檀茨爻隨即感覺身體被什麼盡力推了一下,一個柔軟的身體彎曲過來,巧細的雙目直盯向上。隨即,一幕定格在檀茨爻的眼中,一把劍尖直接從淩頻的脖頸挑皮而入,破膚而出。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嘴角流出一條血斑,如花般的容顏卻定格在了這一秒。竟然是破喉而死!
淩頻還想說些什麼,但喉嚨已經被挑破,隻剩嘴唇顫動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檀茨爻雙眼木木的看著,“淩頻!”她一聲大喊,剛伸處手想要抱住倒下的淩頻,卻被黑衣人趁機一劍,劃破了紅白兩層的衣裳,紫紅色衣服上的花紋更加顯眼!鮮血直流下來。
她卻雙目冷冷直視,徑直將那刺她的黑衣人利劍往回一挽,插進了黑衣人自己的肚子裏,檀茨爻也不顧,毫不留情將長劍一拔而出,黑衣人直接倒地身亡,死前還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檀茨爻。
前撲後就,一群黑衣人如湧不斷的潮水,蜂擁而上,檀茨爻打傷了一波,已身中數劍,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她拚足力向外跑去,因為她必須讓自己活下來。
已經到了一層樓的盡頭,退無可退之際,檀茨爻手抓欄杆,撐起整個身子,翻身滾落在下一層。黑衣人見勢,紛紛直追往下。
因此時已三更時分,墨玉金軒的客人多數已經入睡,少有聽到外麵動靜的人,也懶得管多外麵的閑事!省的惹禍上身。
卻正巧不巧,那衣著華貴之人本就是好事之徒,偏要跟來一探究竟茨主作何大買賣,隻可惜本來跟人沒跟上,被甩掉了。好不容易見上了茨主,茨主已滿身傷痕。
檀茨爻從他對麵踉蹌走來,瞄了一眼身後,黑衣人緊追不舍,離她隻有幾步之遙,檀茨爻心中一個念頭升起,我本不想殺你,隻能怪你不走時運!遂走近了衣著華貴之人,趁其不注意之際,內力將他一拉,又從身後一推,華貴之人往黑衣人方向一撞,正欲拔劍,可劍還未出鞘,血便已流了出來,莫名其妙便當了個替死鬼!
趁這一際,本來就狹小的通道走廊,又來了個人擋住去路,黑衣人被阻慢了幾步,轉瞬已離檀茨爻有二十步之遙,帶頭的黑衣人有些怒,用力將劍一拉,伸手一推,將衣著華貴之人推倒在地,一眾黑衣人直接從屍體上跨了過去,徑追而去。隻留衣著華貴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睛瞪得老大!
檀茨爻轉了一個彎,又行了幾步,終是抵不住身體傳來的疼痛感,頭腦眩暈至極,靠在了欄杆上,順勢將欄杆上的花盆往裏一掃,“砰,”隻一聲,終是失去了知覺,倒了下地,手又紮上了摔下來的瓷片。
樓宇正在房中踱步,來來回回,心下正為回山的事情焦慮。他覺得既然涅落印的事情已經沒了可能,就應該快回山見一下掌門及各位師叔師伯了!至於師父……樓宇不想想。就等司徒卻醒了再跟他說此事吧!他該回山靜一下氣了!
樓宇突然眉宇一翹,耳朵一顫,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開了房門,出去查看一下動靜。剛一開門轉角,映入眼簾的便是今日那兩人談話提起的茨主。
看到她身受重傷,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樓宇快步走上前去,先是兩指合起探了一下鼻息,“還有氣。”遂將她抱了進房中。正欲將她放在床上,但司徒卻還醉醺醺的攤在床上,一時空不出手,便一腳將司徒卻踢向一邊,這貨喝大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了一下身子,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眼都沒睜開一下,就接著睡了。都不知道旁邊還躺了個人,而且身上正在滴著血。
樓宇來不及顧慮,快步走到房門後,耳朵靠近房門,隱約聽見一些聲音。
“聲音明明就是在這,怎麼到了就不見了人?”
“莫不是聲東擊西,往其他方向逃了?還是被人救了?”
“主子叫辦的事沒辦成,竟然……”帶頭的黑衣人緊握著拳頭,“就差一點。”
“要不要一間間房間搜過,她肯定在。”
“魚死網破,我們就賭一把,反正抓不到人回去也是死。”帶頭的一揮手,一波黑衣人便往各個房間去,近的踢門而入。有些正夜晚尋歡的客人一臉驚愕!楞楞看著突然闖進來進來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等他們搜!而樓宇的房間位於另一轉角的稍遠處,所以還沒有那麼快!
定是在找她!既然已經將她帶了回來,這件事就與自己脫不了幹係了,那就不能白費一場!樓宇轉過頭看了兩眼此時正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心下料或許這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