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言夏的膝蓋擦傷真的太嚴重了,輕輕走動就疼,她疼得嘴抿成一條縫,天知道她最怕疼了,根本使不上力氣。
林懷瑾看她疼得越發白的臉,心髒又有些疼,走到她麵前看著她,“不然我抱你吧。”
顧言夏抬頭看著這個好看得離譜少年,聽到他那句話不知怎麼的耳根有些發紅,心裏癢癢的,但還是擺手拒絕了,“我慢慢走就好,謝謝你。”
林懷瑾並不覺得尷尬,隻是耳根也有些發紅,點了點頭,讓開了路自願的跟在一邊。而席尚致和顧白則是走在最前麵,美曰其名:開路。
顧言夏在幾人的護送之下,一瘸一拐走得慢了些,陪同的人遷就她,也是把一步分成三步來走,而上樓梯的時候是兩人提著顧言夏一般,倒是有些滑稽,但一路上歡笑不少,好歹這一路上是平安無事沒有再受什麼傷。
南柯子和李浩然攙扶著顧言夏走進教室門,餘兒一個飛奔就撞過來,還好兩個“保鏢”反應快及時躲開了,不然顧言夏就要傷上加傷了。
“夏,你看!金牌,你的!”餘兒拿著一枚做工還算精細的金色獎牌,獻寶一般雙手捧到顧言夏麵前。
顧言夏從李浩然那兒抽出他扶著的右手,拿起那塊獎牌打量,纖細的手指在獎牌上來回打轉,上麵印著跳高比賽第一名。
這次也算是顧言夏幸運,跳高是她唯一的體育強項,跳高的項目安排在跨欄之前,不然這塊金牌可是沒她什麼事了,想到自己這般幸運,顧言夏忍不住勾唇一笑。
南柯子湊過去也看到了這幾個字,臉上也多出股自豪感,對著餘兒古靈精怪地眨眨眼,“我們家夏當然特別厲害,記一大功。”
餘兒用力地點點頭,顧言夏這瘦弱的身子能拿到跳高的第一是真的讓人佩服,練了幾年的她也才拿了個第八。
突然身後傳來聲刺耳的嘲笑聲,顧言夏聽到想起了早上她跨欄時候的事兒。那時候,她摔倒時耳邊也是這種討人厭還打擊人的嘲笑聲吧,顧言夏的笑有些僵硬了,抬頭看發聲的聲源。
那人,正是藺蕉,他坐在座位上嘲諷的看她們。
“藺蕉!你什麼意思。”南柯子聽到這嘲笑聲,又感受到了攙扶著的人兒突然有些僵硬了,便知道她肯定是想到早上的事,握緊她的手,蹙起眉,給藺蕉送上了道淩厲的眼神。
藺蕉也不解釋,抬手就啪啪的給鼓起掌來,還拍了拍坐在他左右的同學,“別收拾了,快來看戲。”
李浩然意識到了班上的不對勁,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放學了,但是基本上全班都還等在教室裏,很多人臉上都帶著點不耐煩,看樣子是有人強行讓他們留下來了,而目的就是等顧言夏。
“藺蕉,你想幹嘛?”一向笑臉迎人的李浩然居然冷著臉和藺蕉對視,沒有繼續攙扶著顧言夏,而是拉過講台邊教師椅子給顧言夏坐下。
林懷瑾幾人本來送到門口就沒理由繼續跟著進班,轉身回自己班的時候聽到這(2)班裏的對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回來了。
顧言夏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藺蕉,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藺蕉被看得心裏直發毛,但看到裴靜落旁邊還蒼白著臉,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喬檸,他一下子就火了,起身大步走向講台,“同學們,你們覺得誰是今天運動會上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