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轉身望去,隻見一行人中間,一身穿黃袍的青年男子正笑眯眯的盯著唐逸。目光在唐嫣身上頓了頓,眼中一絲貪婪一掃而過。
四人之中,唐逸修為最高,黃袍男子顯然是將唐逸當做四人中的主事人。
“各位道友,在下畢承誌,有一事還請各位道友行個方便。”黃袍男子故作瀟灑,娓娓道來。
見對方言語頗為客氣,唐逸拱手說道:“入得此門,從此便是同門中人,有事但說無妨。”
黃袍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那在下就不矯情了,我們同行一共八人,被分在兩個院落,各位可否交換一下,隻需兩人便可。”
唐逸聞言,眉頭輕皺,說道:“此事怕有些不妥,我們四人也是一路同行而來,分開來住多有不便,還望畢道友見諒。”
黃袍男子,麵色一沉,沉聲道:“諸位道友有所不知,我等師出同門,乃徐州天劍門弟子。師門長輩已入得內門,進入內門前再三叮囑,讓我等相互照應,所以在下才有此不情之請。隻要諸位肯通融,算在下欠諸位個人情。”
唐逸滿臉為難,對方要兩間房,就算去過高遠那間,還需交出一間。唐家目前就剩他們三人,無論交出那間都不合適。可如果不交?對方拿出師門長輩施壓,入得內門至少也是築基修士,他是無論如何得罪不起的。唐逸一時躊躇,難以決斷。
高遠見唐逸沉默不語,體會到他的難處,對這畢承誌心生不滿,都已流落到這等田地,還耍威風。
徐州此時,還沒有被魔門和拜火教攻擊,這天劍宗定是聞風而逃,竟然還有臉麵來這裏囂張,真是不知所謂。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畢道友還是去隔壁看看吧!”高遠冷冷道。
“放肆!”
“小子大膽!”
與畢承誌同行之人出聲喝道。
畢承誌臉色更加陰沉,舉手止住身後之人,喝道:“沒聽到人家說什麼嗎?人家讓我們去隔壁看看。這位道友,山不轉水轉,今日畢承誌謝過指路之恩,它日有機會定當厚報。”說完,低喝一聲“走!”。
見一行人惡狠狠的出了院子,唐逸望向高遠,尷尬一笑,說道:“又連累高老弟了。”
高遠擺了擺手,說道:“唐大哥客氣了,小弟也不願與這些人住一起,這樣反倒省事了。”
孫嘉卻一臉不滿,喃喃道:“這一天時間,惹了兩批人,這以後還怎麼修煉。”
唐逸聞言,滿臉怒色,喝道:“孫師弟你說什麼?還不向高老弟道歉!高老弟兩次都是為我們出頭,你怎麼能這樣說?”
高遠瞥了眼孫嘉,淡淡道:“唐大哥言重了,小弟倦了,這就休息了。”說罷,徑直進了房門,上床歇息。
這時,外麵傳來唐逸的低喝之聲,唐嫣的埋怨之聲,還有孫嘉喃喃的不滿之聲。
剛剛消停下來,就聽見外麵有人進了院子,不時低聲咒罵,大概是被畢承誌從隔壁趕過來的。斷斷續續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靜了下來。
這一夜,高遠睡得異常踏實,自從師父羽化之後,他從來沒能像今夜睡得如此踏實。
次日,天還沒亮,高遠就起來開始修煉,每天的這個時候修煉效果最好,高遠自然不會錯過。
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不知道哪一天,他們這些所謂的外門弟子,就會被當做炮灰送上戰場。高遠必須要早日築基,築基乃修真入門,沒有築基的修真者其實是算不上修真者的。
在築基修士麵前,練氣修士是毫無抵抗力的,禦氣術和禦劍術就像兩道天塹橫在那裏。在築基修士麵前,練氣修士除了等死,別無它法。
這三年,高遠修為提升不多,反倒是丹田內五行靈氣平衡控製的不錯。此刻修煉,猶如鯨吞,肆無忌憚的吸取著空氣中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