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高遠一行人便被勞守徳催了起來,身後站著一名青年男子。
勞守徳道:“這是烏鱧,這次與你們一起,他為人機警,對這裏比較熟悉。你們初來乍到,有什麼不清楚的多問問他。”說完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高遠,道:“這裏麵是酉字一脈一百八十三名弟子的玉牌,成敗就靠你們了。”
高遠接過儲物袋,隻見外麵用金絲繡了一個‘酉’字。高遠不禁納悶,此行五人全是煉氣期,無法將其打開。
“勞管事,這儲物袋我們也打不開啊!”高遠道。
勞守徳沒好氣道:“沒讓你們打開,隻需交給馮老便好。如果你們僥幸得到其它脈的儲物袋同樣隻需交給馮老,儲物袋假如丟了,就去馮老那裏去取。”說到最後,歎了口氣,轉身便走。
四人相視苦笑,看來勞守徳對他們很不看好。不過也難怪,就連他們自己也沒信心。
烏鱧前麵帶路,向四人介紹其餘十一脈的情況,哪一脈實力強需要避開,哪一脈實力弱不用擔心。
出了山坳,剛剛繞過一片樹林,高遠突然覺得心頭一震,隱隱間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覺得氣悶。
“等等!”高遠出聲止住眾人。
萬屠湊上前來,低聲道:“高兄弟,怎麼了?”
高遠輕輕搖了搖頭,道:“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想不起來。”高遠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道:“對了!烏鱧,爭奪儲物袋有沒有固定的場所?”
烏鱧一愣,道:“一般是在接近執事殿的地方,當然也沒有具體的規定,隻要不是去對方駐地,無論哪裏都是可以的。你的意思是……?”
高遠輕輕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朗聲道:“前麵是哪一脈的師兄?林間濕氣重,小心傷了身子,何不現身相見?”
“你是誰?竟能發現我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聲音從前麵林間傳來,伴隨著沙、沙、沙的腳步聲,林間走出了十名男子。
烏鱧急忙來到高遠身後,低聲道:“這是‘寅’字脈的,上一次我們的玉牌就是被他們搶走的。”
高遠大聲道:“原來是‘寅’字脈的師兄,上個月的福利已經被你們取走了,這一次能否念在同門之情上放我們一馬?”
當先一名青年男子,身形挺拔,氣宇軒昂,神色倨傲,冷冷道:“回答我的問題!”
高遠拱手道:“師弟高遠,不久前剛從外門進來,師兄自然沒有見過我。”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道:“說,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高遠心中頓時不悅,自己拉下臉來,畢恭畢敬,想不到他得寸進尺,當即冷聲道:“山風吹過,帶來一陣惡臭,師弟便想前麵林中是不是藏有走獸,未曾想會是諸位師兄。”
“放肆!”
“大膽!”
‘寅’字脈眾人喝道,有人甚至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青年男子麵色一沉,雙目精光一閃,冷冷盯著高遠,緩緩道:“高遠!好!數千師兄弟還從來沒人敢對我孟虎如此說話,我要讓你在床上躺夠三個月,少一天都算我對不起你。”
就在這時,林間突然走出另一撥人,當先一名黑衣男子譏笑道:“喲!這可真夠熱鬧的,是誰這麼大膽子,讓這頭蠢虎生氣了。”
孟虎冷眼望去,麵色更加陰沉,大聲道:“徐揚,這裏沒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黑衣男子徐揚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在‘寅’字脈身後三丈處停了下來,笑著道:“別人怕你這頭蠢虎,我徐揚可不怕你。上個月讓你們搶先接了個便宜,這一次竟然堵到別人家門口了?也該輪到我們了吧?”
高遠聞言不由苦笑,看來這‘酉’字脈是出了名的軟柿子,為了爭奪‘酉’字脈的儲物袋,竟都跑到家門口了。
看他們的對話,言語間絲毫沒有將高遠一行人放在眼裏,好像隻是隨手來取一樣東西。
烏鱧低聲道:“這些是‘醜’字脈的,上上個月我們的福利就是被他們搶了。”
孟虎狠狠道:“徐揚想從我嘴裏奪食,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徐揚輕輕搖頭道:“嘖!嘖!嘖!這畜生就是畜生,還從嘴裏奪食,真是本性難移!”
孟虎勃然大怒,大聲喝道:“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看你這一個月有沒有長進!”說著,拔出腰間長劍,便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