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高遠斬殺紅袍男子的祠堂已經被大火燒毀,斷壁殘垣之中一名同樣身著紅袍的男子站立當場。
“是誰?”男子手提血刀,正是之前紅袍男子留下的,“敢殺我血獄門的弟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男子取出一塊血色玉牌,與高遠收起來的那塊一模一樣。男子突然眉頭一挑,騰空而起,禦劍飛去,正是高遠離去的方向。
此時的高遠已經深入到了徐州腹地,由於顧忌魔門和拜火教的實力,隻能晝伏夜出,行程自然就慢了下來。
一路上所過之處,讓高遠觸目驚心。有些區域還好點,百姓尚能安居樂業,而有些區域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確切的說,這裏根本就空無人煙,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那個小山村一樣,有著同樣的遭遇。
為何來自光明大陸的拜火教都能善待這些百姓,而同出九州大陸的魔門卻會如此殘忍,難道他們就沒有父母妻兒嗎?
就在這時,天邊兩道遁光一前一後疾馳而來,高遠見狀,轉身想要避開。
“前麵的師兄還請留步!”當先那人大聲喊道。
被對方發現,再想要走,反而會引起猜忌,高遠無奈隻能在當空停了下來。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築基三層,在高遠身前一丈處停了下來,“在下合歡宗呂毅,這位道友是?”
剛才還是師兄,現在就成道友了,“血獄門,李承德。”合歡宗與血獄門同是魔門的分支,高遠為了避免麻煩,幹脆冒充起血獄門弟子來,剛好身上有一塊血獄門的玉牌。
“原來是血獄門的李道友,那可要助在下一臂之力了。”呂毅滿臉堆笑的說道。
此時,後麵之人也追了上來,見了高遠先是一愣,隨即怒喝道:“你魔門之人手也太長了,竟伸到我拜火教的地方了。”
呂毅嬉皮笑臉道:“這位師兄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兩個女人嘛,至於你這麼大火氣,我們現在可是同仇敵愾,怎麼能內鬥呢?”
“想找女人,去你們魔門地盤上找,我管不著,也懶得管,在我拜火教的範圍內可不行,聖教主有令,殘殺無辜百姓者,殺!”來人怒聲道。
“嘿嘿!”呂毅不屑一笑,“你拜火教的教主可管不了我這合歡宗的弟子。再說,這人都被血獄門殺光了,上哪裏去找?隻能在貴方借兩個了。”
說著目光望向高遠,輕輕一笑,言下之意都是你們血獄門逼的,眼下我們應該同舟共濟。
“血獄門!”來人望向高遠的目光有一絲不齒,合歡宗與血獄門不光在九州修真界,即便是在魔門內部也是聲名狼藉,隻因修煉功法太過殘忍。
“今天你必須跟我走,回去聽從聖教主的發落。”
“嘿嘿,李兄聽到了嗎?”呂毅望向高遠陰陰笑著道:“這拜火教好大的威風,竟想抓我魔門的弟子。”
“莫說是你,就算你們教主來了,也管我不著!”
呂毅相中暗自盤算,來人隻有築基三層修為,與自己相當,若是再加上高遠這個築基一層,勝利就將向自己這一方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