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夏予暄跟夏康遠打個招呼,說了兩句,便想上樓,夏康遠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又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她,邊看邊點頭。
夏予暄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爺爺,你這樣的目光,怎麼讓我有種你居心叵測的感覺。”
夏康遠哈哈大笑,“看你把你爺爺說的,好象我是老狐狸一樣。”
你就是老狐狸好不,夏予暄在心裏嘟囔,嘴上卻答道,“爺爺,你是老狐狸,那我不成了小狐狸精了。”
一句話惹得夏康遠大笑,連旁邊的李叔都笑了。
“予暄,明天晚上有個酒會,我正好缺個女伴,不介意當我的女伴吧,”夏康遠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消失,“有這麼漂亮的孫女給我當女伴,隻怕得讓那些年青的小夥子羨慕嫉妒恨。”
夏予暄摟著夏康遠的胳膊,“爺爺,瞧你說的,你這叫為老不尊!”
哈哈,一陣笑聲在客廳裏回蕩。
夏予暄並不喜歡參加這樣的酒會,她討厭上流社會的虛與逶蛇,也不喜歡去應付一些表麵光鮮,內裏卻虛偽無聊的上流人士。
“爺爺,人家還沒畢業呢,你便讓我去參加這樣的酒會,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吧,”夏予暄說道,“等我畢業後再參加也不晚嘛。”
她又搖著夏康遠的胳膊撒嬌,希望夏康遠能收回他的話。
“靈薇十八歲便開始參加酒會了,你也該去見見世麵了,別象個不經人事的丫頭一樣,”夏康遠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夏家的孩子,有些東西,還得適應和習慣。”
夏康遠知道夏予暄不喜歡應酬,但身為夏家的孩子,總得麵對這些,這不僅僅是一種需要,也是一種責任和義務。隻有認識更多的人,有廣泛活絡的交際,才能把夏家經營的更好,這需要積累,知識經驗和人際關係的積累。這個孫女是他看重的人,該培養的時候還得培養。
夏予暄知道逃不了了,但她還想試著說服夏康遠,“爺爺,你看,我連件禮服也沒有。再說,我還是個學生,你就不怕我砸了你的場子,給你丟臉啊,你可是夏老爺子,居然讓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當你的女伴,說不定給人笑話呢。”
她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隻希望能說服夏康遠。
“上次家裏的晏會,大家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夏康遠提提眉尾,“上午還有人上門提親,我知道你不喜歡,借口你還是學生,幫你推掉了。至於禮服,早幫你準備好了。”
夏康遠朝李叔點點頭,李叔拿出兩個袋子,“二小姐,這是明天晚會穿的禮服,明天傍晚會有人上門來化妝。”
夏予暄鬱悶了,早知道她裝高冷。
第二天,當夏予暄在化妝師近兩個小時的塗塗抹抹下,才穿好禮服走下樓梯。
客廳裏大家都在等待。
夏康遠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顯得精神抖擻。
夏景明和周美娟也是一身盛裝。
夏靈輝也被要求參加酒會,早就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走掉了。
夏靈薇也穿著一身禮服,坐在顧易哲身邊,低聲說著什麼。
當夏予暄出現在樓梯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
李叔是第一個發出讚歎的,“老爺子,酒會裏的年青人隻怕都得羨慕你有個這麼漂亮的女伴了。”
夏康遠也滿意地看著夏予暄。
一頭長發辮成辮子,盤在頭頂,黑色的裹胸禮服把她修長身材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來,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的映襯下,如白雪般晶瑩剔透,皎好的麵容美麗動人。隨著她優雅地下樓動作,裙擺扭出一條條動人的曲線夏靈薇看見夏予暄的瞬間,妒嫉的同時,便是去看顧易哲的表情,卻隻見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心裏放了心。當她目光再轉向夏予暄時,又在心裏責怪夏康遠偏心。明明主角是她才對,卻把這個賤女人打扮的花姿招展。
不過,隻要顧易哲無視就行,夏靈薇在鬆口氣的同時,又不放心地去看顧易哲的反應。發現顧易哲再也沒有轉向夏予暄,才真正放了心。
顧易哲目光雖然落在麵前的咖啡杯,一絲餘光卻始終放在夏予暄身上。從第一眼看見夏予暄起,他的目光便無法再移開。
跟她不羈的靈魂相比,眼前的優雅和迷人的小女人同時吸引他的目光。他不知為何,心裏突然發出一絲懊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懊悔什麼,隻知道一股莫名的煩躁在心裏攪動,讓他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尤其是夏靈薇溫柔深情地看著他時,鬱躁讓他無法安寧。
夏予暄下了樓,過來跟顧易哲打招呼。